只是跟刘思偶尔笑笑。
记住方源知道她可能还是没从之前两人的分歧中走出来,让她当作没事,怕
是要费一番周折。
吃完饭方源要准备去银行,彭山问出了方源准备贷款的事儿,这才知道方源
准备做代理。
还主动提出要借钱给方源,可方源知道这是他的老婆本,哪能向他开口。
婉拒后只是坐了他的顺风车一起去了银行。
情况真的如方源所想,没有那么顺利。
方源跑了几家银行,在没有房産可以抵押的前提下,别说十万,连贷一万都
是麻烦事儿。
方源这才体会到所谓政策,还是掌握在少部份人手里。
他琢磨了一下,晚上准备跟妻子提一下,拿他们那套婚房做下抵押。
等他回到店里的时候,只剩下徐萍一个人在打电话。
整个下午她都在忙着以前工作的同事,看有谁愿意跟她一起干的。
听她说话的语气事情进展得似乎很顺利。
看见方源回来,她匆匆寒暄了几句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样,贷款的事情顺利吗?」徐萍现在心情不错,今天还是第一次主动
开口跟他说话。
「一言难尽,你这边进展似乎不错。
我怕是要拖后腿了,思思呢?」「就猜到你那边不会顺利,思思去她爸妈那
儿了,怕是要问她父母借钱了。
」「瞎胡闹,她爸妈都是工人,哪有钱借给我们。
」方源掏出电话就准备打给刘思。
之前他们就从岳父母那儿借了好几万,二老虽还有劳动能力,但岳母身体不
好,长年吃药,两人并没有多少存款。
如果刘思再向他们开口,方源不知道还有什么脸面去见二老了。
「你若是无法解决,打电话给她也是没用的。
钱的事情,她比你着急多了,她就见不得你压力这么大的样子。
」「那也不能由着她来,事先也不跟我商量一下。
」电话已经拨通,可刘思迟迟没有接电话,不知道在忙什么。
「我帮你想个办法吧。
」「什么?」「我借你啊,三十万。
」「啊?」电话挂断方源被徐萍的话吓了一跳。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
」「小看人是吧,我工作这么多年了,存个三十万的嫁妆钱很奇怪吗?」「
……」方源一阵无语,他还真有点儿小看这女人的能力了。
打工几年能存到这个数的,那都是能力不俗的家伙。
「你爲什么肯借我?之前明明还在生我的气。
」「自作多情,之前的事我可没原谅你。
我只是看思思这么烦恼,想帮她而已。
可我如果直接给她的话,她一定不会接受的。
所以只能说给你听。
」「……,那我也不能瞒着她问你借钱啊,你都说了是你的嫁妆钱了。
」「又不是不用还的,我近两年肯定用不上,你难道连两三年内还钱的信心
都没有?那我真的要鄙视你了。
」「……」「思思那边你就别说给她听了,你什么都跟她说,分明是让她跟
着你瞎操心。
有些事情男人自己放在心里就行了,没必要跟女人说。
」「可我从没试过瞒她事情,我怕她知道之后怪我。
」「……,这时候我真是想抽你一耳光,你说我的时候不是挺爷们儿的吗?
怎么让你对老婆说点善意的谎言,你就优柔寡断起来。
我真鄙视你。
算了,这钱我不借了。
你自己去做抵押贷款吧,我看等公司那边来人的时候,你的钱批下来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要做抵押贷款?」「我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了,你一没关系
二没背景的,在银行想无抵押就贷出来三十万,那外面哪还有那么高利贷。
」方源被她说得脸色通红,从决定要做代理到现在,太多地方他都异想天开
了。
直到现在他才知道要做成一件事,真的是不容易。
「你慢慢想办法吧,我下班了。
」徐萍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包包,准备下班了。
方源思想斗争了半天,还是叫住了徐萍道,「好吧,你先等一下,我同意借
你的钱了。
」徐萍却没停下,白了他一眼道,「有你这么借钱的吗?」「对不起,我重
说。
请徐萍女士慷慨解囊,救我于水火。
」「不借。
」「啊?」方源还以爲她在故意耍自己。
「你刚才不是还说要跟你老婆说的吗?我怕你老婆到时候以爲咱们有什么,
你又得来训我一顿了。
」「……」敢情这女人还是在记恨这件事,方源哭笑不得,看来刚才自己的
话是又刺激到这位大姐了。
「好吧,我错了,我保证不给我老婆说,但也请你不要在事后跟我老婆说。
就当做是我们两个人的秘密吧。
」记住徐萍这才一笑,总算是春暖花开。
久违地看到她的笑容,方源觉得这女人还是笑起来漂亮。
阴沉沉地太渗人了。
两人约定第二天徐萍去银行转账,然后方源给她打借条。
晚上妻子刘思回来,心情不是很好。
也没对方源提下午干什么去了,方源料想她借钱的事儿不顺利。
有些心疼地抱了抱娇妻,他此时有点明白徐萍说的了,真的有些事瞒着她,
对她反而是好事。
这也是一个男人的担当。
方源只告诉刘思他贷到款了,让她不要再担心。
刘思虽然不相信,但当她第二天看到三十万的转账时,终于如释重负。
方源也总算成功瞒住了她一件事情。
第二天的时候,「绿园」公司那边打来电话,已经安排了考察人员,三天后
来这边考察。
在徐萍的帮助下,招人和买车都进行得很顺利,三天的时间方源总算将事情
安排妥当。
徐萍的能力得到了最好的展现,让方源发自内心的觉得谁能娶到她,真是有
福了。
恰好彭山这几天殷勤地跟着方源跑前跑后,依然是那一身我行我素的搭配。
方源看看他,又想想徐萍,还真觉得两人不越来越不般配了。
对给彭山介绍对象的事儿也就没再提。
三天后,「绿园」公司的人如期前来考察,方源和徐萍热情接待了他们,几
人曾一度把徐萍当成了老板娘,吓得方源连连解释。
以前徐萍在店里帮忙时也不是没被人误会过,但现在方源比那时敏感许多,
可能是有事情瞒着妻子的缘故,他面对娇妻时总是不能坦然。
考察最终以合格通过,「绿园」那边催促方源安排到少三个人跟他们回公司
培训,其实也就是学习一些産品知识,方便以后推广。
方源本来嘱意让徐萍代他去,可店子里剩下的人也都是她招的,也得她留下
来培训。
无奈方源只能带队。
这次培训时间还不短,差不多二十天。
「绿园」公司的那帮人把他们这第一批代理商进行集中培训,可能是当成骨
干在培养,真正是下了工夫了,连每天的课程表都提前发了过来。
方源定了两天后的车票。
得知方源又要出差,平常善解人意的娇妻,此时也不自觉地揪起了嘴巴。
晚上两人自是一番缠绵,不过这次方源的小心思却没有得逞。
刘思虽然表现得很热情,但对于在老公面前放纵,还是很抵触。
临走前彭山却围着方源绕了一整天,他现在也没个工作可以干,整天被家里
逼着早日成家。
而他像是赖上方源了一样,一定要让方源给他找个合适的。
他越是这个样子,方源越是觉得他配不上徐萍,甚至有些后悔答应给他介绍
对象了。
结果这家伙似乎看出来,在方源身上找不到突破口,第二天开始赖在店里围
着两个女人念叨。
一口一个「弟妹」听得方源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连刘思也有些不耐烦了,只有徐萍依旧不动声色,方源现在摸不清她心里什
么态度,只能把事情拖下去。
晚上他请两人吃饭,一个是让徐萍多费心店里的事情,二来是摸清一下徐萍
的态度,若她是真的无法接受彭山。
那他就当之前的事情没发生过,顺便给彭山说清楚,自己对他的事无能爲力。
酒席刚开始的时候,几个人的气氛还不错。
可几杯酒下肚之后,不知是谁问起了彭山相亲的事儿,他就又开始喋喋不休
起来。
谁谁谁长得如何,但他看不上,他就是要找一个怎样怎样的。
刘思可能是爲了试探他的态度,随口问了他一句徐萍如何,彭山却口无遮拦
地答道,「她?长得倒是不错,但还是不行,我要找的是一米七以上的,最好是
像弟妹这样。
」一句话将两个女人都给得罪了,方源这边也听得无名火起,与他争吵了起
来。
「你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你,就你这态度,打一辈子光棍也别指望我给你介绍
对象。
」「你说谁癞蛤蟆呢,你别忘了你他妈当初也是癞蛤蟆。
要不是你运气好碰上弟妹,你指不定能找到个啥样呢。
我就知道你没下心思帮我,我不过让你给弟妹传个话,你就左推右推的。
我看你就是想看哥们笑话。
」「看笑话?你本身就是个笑话,人徐萍哪里差了,你看不上。
别人看不上你才对。
找个我老婆这样的,你也不想想你爬得上去吗你……。
」「有种你让我爬爬看啊。
」「够了!」记住眼见两人越说越过份,两个女人坐不住了。
大声呵斥之后,今天的饭局不欢而散。
到了出发的早上,方源虽觉得昨天自己说得有些太过,但也没打算打个电话
道歉。
两人都需要时间来冷静。
昨天的一番争吵倒是让妻子刘思很是生气,方源昨天的话不光伤了彭山也伤
了她。
方源很是尴尬地道歉,刘思却没有那么快原谅他。
直到他和培训的几人一起坐车离开时,妻子还是板着脸。
在车上方源不停地给妻子发信息,却一直得不到回应。
直到快下车的时候才收到妻子的回信。
「我没生气,一路顺风。
」方源这才松了一口气。
到了目的地,方源将大家安顿好已是晚上。
他给徐萍拨通了电话,说起来昨天的事情她最无辜,他觉得应该给她道个歉。
店里的事情现在全靠她,可不能在这就个节骨眼上与她再生嫌隙。
「怎么想起给我打电话,出什么事儿了吗?」「没,你休息了吗,跟你聊聊。
」「难得,聊什么,对店里有什么不放心要交待的吗?」「我就只能跟你聊
店里的事情吗?」「不然呢?要跟我划清界限的可是你,你不怕思思误会什么了?」
「你别埋汰我了,之前事儿是我口无遮拦,得罪你了。
经过昨天的事儿,我是彻底醒悟了。
之前我给你提的彭山的事儿,就当我没说吧。
我给你道歉。
」「别介啊,你哪儿错了要给我道歉?我可承受不起。
」「大姐,你这是不打算原谅我了?昨天的话你也听到了,虽然我们是喝多
了,但我也看出来了,彭山跟你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我爲之前乱点鸳鸯谱,对你指手画脚郑重地道歉。
请徐大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咱以后还要长久合作的份上原谅小的,可
以吗?」「哼,油嘴滑舌,还是留哄你老婆吧。
我倒觉得这彭山人挺不错的,你昨天跟人吵了架,今天就来诋毁人家,不合
适吧?」「……」方源被徐萍的态度弄得有点懵,他知道这女人心思稳重,不见
得会爲昨天两人的醉话生气。
但这态度反而好转是什么情况?「你这话怎么说?」「昨天我送他回去的时
候,他明明醉着,却还知道你们只是一时之气,还让我回头代他向你道个歉呢。
」「等等,昨天是你送他回去的?」「不然呢?你们两个大男人喝醉了往那
儿一趴,可把我们两个女人爲难坏了。
要不是饭店的服务员帮忙,我们还真拿你俩没辙。
」「……,你俩聊什么了?」「他醉了还能聊什么?当然是顺着他的醉话说,
不过方源,我还真没料到,你以前也跟他一样是个矮东瓜啊。
难怪我怎么看都不明白,你跟他关系怎么那么好,闹半天是有革命友谊在呢。
」「我去,他都跟你说了啥?」「没说多少,就断断续续地说了些你们高中
时的事儿。
他也怪不容易的,从读书的时候到现在都被人歧视,还想着学习充实自己改
变命运,挺难得的。
」「所以你对他改观了?」「只是有了简单的了解,想让我动心,早得很呢。
方源,你也别两面三刀了,有个感情纯粹的朋友怪不容易的,等你回来跟人
好好聊聊吧。
」得,这会反倒弄得自己里外不是人了。
方源问候了几句挂断电话,徐萍的态度让他觉得是应该重新审视一下与彭山
的关系了。
这几年他生意做得比较顺,意气风发的有些偏离了本心,与彭山的关系居高
临下的感觉也多了些。
想想两人同窗的日子,他拿出手机想再给彭山打个电话,但又觉得有些话还
是当面说的好,又放弃了。
培训的日子过得很宽松,方源整个人懒洋洋的,像回到了刚上大学的日子。
时常与妻子还有家人通下电话,倒也不无聊。
从妻子的话中他得知,彭山这几日还是时常到店里来。
似那晚的争吵没有对他造成什么影响。
方源松了口气,却又得知徐萍与彭山的关系打开了闸门,这几日的接触下来
时常一起笑谈。
昨日徐萍甚至赴了彭山的约,一起吃的晚饭。
刘思挺爲两人的进展高兴的,与方源的电话时常说起这个话题。
方源却觉得心里空落落的,也不知道爲什么。
他本想给徐萍打电话问问她是怎么想的,但他们两人又没有确定关系,他又
能问什么呢,徒遭人反感罢了。
他从妻子的话中觉得,徐萍可能是感觉彭山的过往,与她有同病相伶的地方,
所以有了话题,聊聊也正常。
家里的事情在妻子和徐萍的打理下一切都井然有序,方源这边也过得很惬意,
培训的日子过去大半的时候,家里却出了点儿事。
岳母突然住院了,方源事后才得到消息是乳房囊肿,急需做手术切除。
毛病早就有了,老人一直拖着,实在扛不住了疼倒在床上的时候,家里才给
妻子打了电话。
这可急坏了刘思,她是家中独女人也孝顺。
一时乱了方寸,本想给方源打电话,但却知道他鞭长莫及,也怕影响他培训
的事儿就作罢了。
还是徐萍给出的主意,找来彭山开车送老人去的医院。
得到消息的方源很担心,也很内疚。
结婚以后他从未离开家这么久,没想到这次一离开就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好在岳母的病情没有危急生命。
他每隔半天就给妻子打电话问询情况,妻子语气显得很憔悴,看来是担心坏
了。
方源一阵心疼,不断安慰,事后也给彭山打电话表示了感谢。
现在他只期盼着培训早点结束。
好回去安慰妻子,并向岳父母道个歉,在这关键的时候他这女婿没在。
手术过后岳母的病情也稳定了下来,妻子总算是恢複了平常的语气跟他聊天,
话里话外也总是问他还有几天回来,虽然她也知道归期,却总是不自觉地询问,
显然这次事情让她心有余悸,方源是她心底最大的依靠。
一周后方源终于结束了这无聊的培训,带着来时的几人返程了。
第五章
回到家方源马不停蹄的赶到医院,妻子见到他回来很是高兴,虽然神色有些
憔悴,但还是笑着关心他出差的情况。
刘思带他进去见了老人,岳母的情况已经稳定了,手术对老人的消耗很大,
这次伤了元气,需要休息好久才能複原了。
方源见老人精神不佳,关心几句之后就退出了病房。
两人在走廊里找了处坐的地方话家常。
方源询问妻子钱的方面有没有什么困难,毕竟这次代理刚开始,他把家里的
钱几乎全部抽调了。
好在老人是有单位的工人,厂里给报了大头,并没有给小两口这边增添什么
负担。
「钱的方面倒是没有什么问题,现在妈这边住院,我没时间管家里和店里的
事情。
这些日子店里的事情一直是徐萍在打点,现在铺货的事情忙得不可开胶,我
让她住在店里了,你回去的话把东西清点一下回家里住吧。
」「这倒是没什么,她现在也是老板,住在店里也合适。
反正她也是在外面租房住,不如就让她把外面的房子退了,咱把二楼的腾出
来让她长住吧。
」「你跟她商量吧,店里的事情我恐怕再帮不上忙了,本来很多事情我都没
弄清楚,现在一甩手后面肯定也接不上手了。
让她住让店里也好,以后店里的事情就靠你跟徐萍了。
你可得让着她点儿,别仗着自己是大老板就处处欺负她,也别以后跟她闹出
点利益纠纷,让我在她面前抬不起头来。
」「……到底谁才是你老公啊,你这话说得我可就不乐意了。
她多精一个人啊,我还欺负得了她?你对你这闺蜜也太操心了吧?」「我这
是爲你好,给你提个醒。
她现在也不是一个人了,省得你吃亏。
」「什么意思?」方源皱了皱眉头,随即省悟过来,「你是说……?」「虽
然她没承认,但我感觉她跟你那个同学好像成了,好几天来看妈的时候都是一起
来的,走的时候也是彭山送的她。
」「一起来一起走,你就认爲他们在一起了?」方源还是无法相信那两人能
进展这么快。
「跟你说了也不懂,女人的直觉知道吗?反正店里现在就你和她了,你要是
再惹她生气可没人帮你了。
」「别说她了,你呢,什么时候能回家?」「等妈出院以后再看吧,爸还要
上班,你事情更多,妈这边只能靠我了。
」「不是,咱不能请个护工吗?你忍心把我一个人搁家里啊。
」出差二十来天,方源早就渴望与娇妻缠绵一番。
只是此时岳母还住着院,他实在不好意思开口,只能旁敲侧击,希望妻子早
些回家。
「不行,请护工我不放心,妈现在精神状态都还不太好,正需要人陪伴。
我不能把她甩给别人,之前妈病倒的时候真的把我吓坏了。
这段时间你就别胡思乱想了。
」记住说着刘思伸出纤手握住方源的大手。
她并非不谙世事的少女,知道老公话里的意思。
哪怕是她也有生理上的需求,她也只能劝慰老公恪守己身,以责任爲重。
方源看着娇妻的样子,也不好再说什么。
他作爲男人总不能比女人还矫情。
他拍了拍妻子的手道,「那你好好照顾妈,我有空就过来。
」两人又相互嘱咐几句,方源就回家了。
他旅途劳顿早就困得不行,回到家里也没工夫收拾一下就睡了。
第二天他还是被徐萍的电话吵醒的。
一看时间才知道已经快十点了,简单的洗漱过后就在路边吃了早餐。
等到了店里的时候,发现整个店里的格局陈列都涣然一新,比起以前井然有
序许多,每个角落都收拾得一尘不染,让方源都有些不敢认了。
「大老板,你是真准备当甩手掌柜了是吗?就算你想甩手也得做个样子,给
我们这些打工的看吧,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
」徐萍刚才在电话里就有些不满了,这会看到真人也没有多日不见的寒暄,
只有一肚子的埋怨。
方源不好意思的笑笑,他知道妻子刘思放手之后,把所有的事都甩给她一个
人,实在有些过份了。
抬眼一看徐萍,却不由得一愣。
她一身深蓝色的西装配上白衬衣,下身配套的一步裙包裹住浑圆的大腿,腿
上黑色的透肤薄丝袜,紧致地修饰着白嫩的肌肤,将一双玉腿衬得又长又直。
丝袜小脚上一双5 厘米的小高跟,将她整个人又拔高了一分,呈现曲线玲珑
的傲人身材。
看衣服的色调方源知道是店里的制服,但这一款显然经过量身定制。
将徐萍本不算太优秀的身材包裹得凸凹有致,腰间的扣子收得恰到好处,即
显出了腰身的纤细,又将一对酥胸衬得浑圆硕大,几欲从西装的领口喷出,白色
衬衣上刻意打上了领结。
将这抹呼之欲出的春色揭掩盖,性感又得体。
合身的衣服已给她加分不少,俏脸上却也精心化上了恰到好处的妆容,本就
白嫩的脸上打了澹澹的粉底,精心描画的眼线,让明亮的双眸在脸上马上有了立
体感。
琼鼻隆起高亮,却掩盖不了两瓣薄唇上的红色性感唇彩。
她两手抱在胸前,秀眉微蹙地凝视着方源。
记住似嗔似怒的模样看得方源心中一荡,喉头滚动,不自觉地咽了口唾沫。
不知道是自己久旷甘霖又散漫太久的关系,还是这女人经过这大半个月的磨
练,气势更盛的原因。
方源心里直打突突,忽然不敢直视徐萍的目光。
他侧过头去,不与她对视。
却惹来身旁几个女人的哄笑。
店里除了徐萍外,还有两个之前请来的店员大嫂在帮忙。
两人看到大老板被二老板训斥还一脸囧迫,难免觉得好笑,不知觉地笑出声。
方源扫了两人一眼,两人赶忙噤声。
徐萍看他的样子,知道他现在诸事缠身,是有些身焦体乏。
但她还是觉得现在业务刚起步,既然开弓了就没有回头箭,现在实在不是松
懈的时候。
她习惯统筹全局的女强人气场,不自觉的就向方源释放了。
效果也立竿见影,方源一下子就被她震住了。
「我知道你最近事情有点多,是有点累。
但你是大老板,麻烦你在业务构架成熟以前,把弦绷紧一点好么。
今天开始你还要带人下乡去拓展业务呢,你睡到现在起来,是指望把我一个
人拆成两个人用,既管着店里也管着外面吗?」「……,对不起。
」方源还是不敢看她,埋头绕过她走向柜台。
这时徐萍才发觉方源有点不对劲,平时的他至少会跟她打个哈哈,就把事情
绕过去,哪会像现在这么老实地认错,居然还道歉了。
等方源与她错身而过的时候,她扫了一眼他的侧脸,才心中明了,不禁莞尔
一笑。
方源红着脸找了几份「绿园」的産品简介,匆匆就出门了。
店里的主力人员都在仓库那边,他从库管那里提了样品,吩咐了参加过培训
的人员,分成几组带着推广的材料与装备就下乡宣传去了。
方源加入代理的时机不错,在他们还在培训的时候,「绿园」就完成了融资,
第一轮的广靠轰炸已经在进行中。
市场的缺口已经打开,第一天就有几家零售商同意上架他们的商品。
事情的顺利让方源又找回了工作的状态,沉入到忘我的工作中。
第一天他们就加班了,在丰收的喜悦之下方源在附近的酒店定了个大包间,
请全体店员吃饭。
事业的顺利让他的团队第一次出征就産生了凝聚和。
见于第二天还要上班,饭局上方源也没让劝酒,一群人倒也吃得不亦乐乎。
饭间倒也没有早上的尴尬,方源给徐萍敬了杯酒,对她这段时间以来的帮助
表示感谢。
方源意气风发之下终于找回了些许自信。
只是散席后看到彭山来接的徐萍,心中不知怎的感觉有点複杂。
之前妻子说的他还有些不信,没想到两人还真就走到一起了。
方源与彭山见面也没有争吵之后的尴尬,彭山锤了锤方源的胸口,两人心照
不宣地明了,算是冰释前嫌了。
寒暄几句之后,彭山载着徐萍离去。
方源看着远去的车尾灯,心中帐然若失。
记住掏出手机给妻子打了电话,却没有接通。
只得一个人回家休息。
之后的几天又接到了不少订单,方源忙得脚不沾地,连续几天去医院看望妻
子和岳母的时间也没有。
订单增多,导致流水大增,店里每天都要合账。
账目都是徐萍查对之后再交给方源複核。
虽然方源表示自己很放心,但徐萍还是谨慎表示账目必须两人以上核对以后
才能确认存档。
所以几乎每天两人都要留在店里加班处理帐目,这可苦了方源。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方源久未知肉味,本就对性感可人的徐萍有些心猿意马。
偏偏徐萍早已习惯这正式的妆容,方源嗅着空气中她身上的香水味道,余光
偷窥着她饱满的酥胸,和性感的丝袜美腿。
好几次下身都胀得发痛,不得不转移注意力来化解这份尴尬。
方源喜欢徐萍身上的这种女强人气质,这是在妻子刘思身上感受不到的。
但也爲这种气质所慑,不敢让她知道自己心中的下流想法。
整个人彷佛置身于冰火两重天中煎熬,妻子刘思的归期却迟迟未定。
当一周后的某天方源醒来,发现自己梦遗在了床上,不禁爲昨夜的旖旎春梦
感到惭愧。
虽然记不太清细节,但他知道昨夜梦中与他共赴巫山的,不是自己的娇妻,
而是徐萍。
方源知道这是危险的信号,所以他尽量错开了与徐萍核账的时间。
他以借口晚上要去看望妻子和孩子爲由,让徐萍把帐核对出来以后,他再过
来看。
这时徐萍往往去楼上休息了,又或者出门了。
徐萍现在有时住在店里的二楼,而她自己的出租房也没有退,有时也会回那
里去住。
方源尊重她的隐私,知道如果只住在店里是有些事情不方便。
方源碰到过几次彭山来带徐萍出去玩,徐萍总是欣然应允。
看着娇俏的徐萍上了彭山的车,方源忍不住心中有些吃味。
这段本来是他主动提出的姻缘无心插柳之下,似乎已经有了开花结果的架势。
但他这个月老此时却没有了祝福他们的意思。
他说不清爲什么,直到有一次彭山送徐萍回店里来,方源透过昏暗的路灯看
到银色的大衆车里,彭山吻了徐萍。
方源心里突然勐地揪起,他才知道自己这是吃醋了。
不知何时他对这个妻子的闺蜜动了男女之情。
这个发现让方源吓坏了,连续几天都心神不甯。
他想去找妻子,让她早日回家,好结束自己的妄念。
却发现自己连坦然面对娇妻的胆子也没了,去医院的次数也开始减少。
方源的变化当然瞒不过身边的徐萍,开始她还以爲方源只是久旷甘霖之下有
些心猿意马,但之后数次确认过眼神,她明白了方源的变化。
方源心绪凌乱之下好在有繁忙的工作来充实自己。
一个月后方源终于等到了岳母出院的消息,他放下手边的事,主动承担起来
接老人出院的责任。
上次住院他没有赶上,这次说什么也不能再让责任缺席。
将老人送回家之后妻子终于同意跟他回来了。
刘思也是挂念孩子,将孩子一直放在公婆这边,连看一眼的时间都没有,难
免觉得有些亏欠。
两人的房子离方源父母家不远,当初也是爲了方便走动才买在近处的。
两人看过女儿,小家伙在父母这边呆久了,对爸妈的感觉很生疏,也没有想
念的想法,这惹得刘思一阵自责。
记住同时也不断地责怪方源只顾忙事业,离孩子这么近也没有常过来陪孩子,
方源连连认错。
两人刚回到家,方源就迫不及待地抱住娇妻缠绵,惹得让思一阵气结。
「你干嘛,一回来就这样,澡都没洗呢。
身上难闻死了。
」「没事,我喜欢你身上的味道。
」「我是说你啊,今天忙了一天了,出了多少汗啊,你闻不出来吗?」方源
抬手嗅了嗅,还真的有味儿。
不禁悻悻地松开手,他现在整个人像发情的雄兽一样,实在没有注意这些细
节。
方源先去洗过,等娇妻洗澡的工夫,刻意将卧室的灯光调暗,找到合适的氛
围。
等娇妻擦拭着头发坐到床边的时候,方源嗅着娇妻身上的浴香,马上又被点
燃。
像只哈巴狗一样围着娇妻的粉颈裸背一阵勐嗅。
「干嘛呀,痒死了。
」刘思头发都没擦干,就不停地被方源骚扰着。
刚回过头来,就被方源正面抱住,大手顺着浴巾的束口,鑽到她的酥胸上一
阵揉捏。
刘思身子一软,两人直接倒在床上。
「真讨厌,我头发还没干呢。
」「没事,我喜欢。
」说着方源就直接吻上娇妻的粉唇,不让她再出声反抗。
刘思小嘴被他堵住,发出一阵呜咽声,纤手不经意扫过方源胯间,发现那里
早已坚硬如铁,俏脸不禁一阵红晕。
方源吻住娇妻就不愿松开,搂着她蠕动着爬到床中央,大手拨开妻子身上缠
绕的浴巾。
贴着娇妻嫩滑的肌肤厮磨起来,两人足足吻了有两分锺,直到都有些喘不过
气来,才分开来。
两人混合的唾液化成丝状藕断丝连地粘在唇上,场面十分淫靡。
刘思媚眼如丝地看着方源,见他也在看着自己,赶紧擦了擦嘴角,嗔道,「
讨厌死了,你猴急什么?」「馋你了呗,这么久没碰你,你不想啊?」说着方源
将手伸到娇妻胯间,隔着内裤摸到她的私处,泥泞一片。
刘思赶紧夹紧双腿,不敢看他。
她的情况好不过方源,刚才被方源一挑逗,积累月余的欲火也都喷薄而出,
身体比起平时更加敏感。
「想要了啊?」越是不让碰,方源越是淫心大起,一只手探入娇妻的大腿缝
隙,一断地袭击她股间的花蕾,催生出更多的蜜汁。
另一只手覆在娇妻左侧的酥乳上,两只手指更是不断地研磨发硬的乳头。
「嗯,啊~!」刘思第一次这么坦诚地承认自己的欲望,随即被方源的挑逗
弄得娇吟不断。
方源听到娇妻的回答,被刺激得不行。
两人再次吻到一起厮磨起来,刘思也热情地回应着方源。
两人彷佛回到新婚的时候,热情如火地渴求着对方的身体。
刘思第一次放下了自己矜持的面纱,四肢盘住方源蠕动着,似要将他融入自
己的身体里。
方源也少有的不再渴求娇妻多余的修饰,没有再想着法儿地要求她穿上丝袜
来取悦他,在他眼里娇妻此刻不着片缕的样子就足够迷人。
「唔。
」方源蠕动着,当下体路过娇妻胯间的桃源地时,直接就将龟头顶了进去。
惹得刘思一阵娇吟。
方源也不再犹豫,从娇妻的缠绕中挣脱,抄起她的腿弯就准备直捣黄龙。
「等等,去把避孕套先戴上。
」记住刘思虽然意乱情迷,但还保持着一丝理智,双手抵在方源的胸口轻声
道。
「不要,要是有了,我们就再要一个。
」方源可不管这些,他憋了这么久的欲火终于找到了发泄口,才不要再去戴
那多余的束缚。
而且他早就有了再要一个的打算,事业顺利他完全养得起两个孩子。
再要一个也可以让两人的感情更加稳定,让娇妻多一份牵挂,不会再狠心地
月余不回家。
「啊!」方源没有理会娇妻的抵抗,一插到底。
刘思没料到老公会突然发起进攻,叫出了声。
「你,坏蛋……唔~」刘思还想抵抗,嘴上嗔骂着,却被方源的大嘴再次吻
住。
一会儿又迷失在了欲望之中,顺从地与方源口舌纠缠起来。
情欲再次被挑起,将刚才的坚持抛之脑后,四肢如藤蔓般再次缠绕住了方源,
随着方源的挺动努力回应着。
得到娇妻的回应,方源很快就沉沦与最原始的交配中。
两人都是久旱逢甘霖,很快就达到了欲望的巅峰。
方源将娇妻的一双长腿找在肩上,用力压向妻子胸前。
腰臀摆动如打桩机般撞击着娇妻的蜜穴,一时淫液四溅,将两人本就湿透的
阴部,浇得更是泥泞不堪。
「啊~啊~」刘思被刺激得再也忍耐不住,难得地喊出叫床声。
「来了,老婆,老公要到了。
」方源双手握住娇妻的脚踝,将她的长腿压向身体,臀部跟着翘起。
他自己也站起身来,臀胯压向娇妻的翘臀骑了上去。
这是他最喜欢的姿势,但也只有到了强虏之末他才敢用出来。
因爲只有性爱达到最高潮,妻子刘思才没有意识去反对,将自己的私处这样
展现在别人面前,哪怕是自己的老公都不行。
「嗯,唔。
」方源清晰地感受得到娇妻的花径在收缩,这是她快高潮的信号。
「老公射给你好不好,射到你里面,给我再生个宝宝。
」久违的无套性交让方源也迷失了,他得意地向自己的娇妻发出了占有的信
号。
同时腰胯不间断地发力,已是快要控制不住了。
刘思感觉到老公侵入她花径的阳根,一胀一胀的,知道他是到了发射的边缘。
这种体内按摩般的快感,带来的刺激让她有些发狂。
「嗯,生一个。
」破天荒地她第一次回应了丈夫的淫语,不再只是简单的呻吟,而是一种渴
求。
记住方源大喜过望,这种征服的快感是男人最大的催情药。
「射给你!」「唔~!方源再次压向娇妻的身躯,大嘴擒住娇妻娇豔欲滴的
红唇,不等他翘开娇妻的贝齿。
刘思主动地伸出香舌与他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同时方源的挺动撞击也达到了极限,死死地抵在娇妻的胯间喷发了出来。
「嗯~!」「哦~!」积蓄已久的阳精喷发在娇妻的最深处,方源舒服的呻
吟出声。
刘思被火热的精液一烫也跟着舒服地叫了出来。
两人维持这个姿势好半天,直到方源的阴囊停止了蠕动,代表着最后一滴精
液也挤入了娇妻体内。
方源才抱着娇妻侧躺了过来,但阴茎始终不愿离开娇妻的体内。
两人又搂抱着亲吻了好一会儿,刘思才从高潮中回过神来,她睁开眼,发现
方源正痴痴地看着她。
「舒服吗?」方源被娇妻的媚态彻底迷住了,两人好久没有过这种淋漓尽致
的体验。
「嗯~」刘思的声音如蚊子般应了一声。
见方源看着她笑得痴傻子的样子,不禁爲刚才的放浪感到囧迫。
「还不快拿出来。
」刘思嗔道,扭动着腰肢,想摆脱方源仍不愿抽出的阴茎。
「别,让他多泡一会,他想你想得都快发疯了。
」方源搂紧娇妻,不让她逃离。
他实在是渴望久了这种感觉,虽然阴茎已变得半软,但仍不愿离开那温柔乡。
他感觉自己一会儿还能再来一次。
刘思扭不过他,与方源又温存了一会儿。
「好了啦,快拿出来,你的东西都流到床上了,我要清理一下。
」一会工夫之后刘思的情欲彻底退去,觉得两人这样实在别扭。
「不要,我要堵住她,你答应了要帮我再生一个呢,这样成功率更大一点。
」方源如孩子般任性道。
「你还当真了?」「什么叫当真,我可是很认真的,你刚才不是也答应了吗?
「「你别闹了,咱们一点儿准备都没有。
」「什么没准备,生下来我们又不是养不起。
」「好好,你先让我起来。
」方源松开手放妻子起身。
「快去洗洗啦。
」刘思擦拭完自己的下身,见方源还在床上看着她傻笑嗔道。
「哦。
」方源这才发觉刚才一番大战身上又汗透了,粘粘的有些难受。
床上也是一片狼籍,于是起身再去洗了个澡。
等他回来的时候发现娇妻已经收拾好了床铺,穿着睡衣坐在床头看着什么发
呆。
他仔细一瞧才发现是「毓婷」,一种避孕药。
他走上前去一把夺下妻子手中的药,斥道,「你干嘛?」刘思看方源有些生
气,但还是说道,「我想了一下,咱们现在还是不能要二胎。
」「爲什么?你刚才都答应我了。
」「床上的事情怎么能当真呢。
你又不是小孩子。
」「好,那你告诉我爲什么?咱爸妈都劝咱们再生一个,以前可以说是要忙
事业,精力不够,可你现在也摘出来从店里脱身了,爲什么不能再要一个?」「
我不是说不要,我的意思是再等等不行吗?」「等什么,你都快二十八了,你是
想再等等到三十了,好当大龄産妇吗?」「你别激动,你听我给你说。
」两人说着不自觉地语调变高,场面像吵架一样。
「好,你说。
」方源也意识到了不对,要孩子本来就是夫妻两个人的事情,他也不能强加
自己的思想到妻子身上,只要妻子能给他一个合适的理由。
「妈现在才刚出院,我和她商量了一下,想帮她办内退。
陪她回老家休养一段时间。
那边环境空气比县里好很多。
」「这是好事,但你不能让你爸陪他回去吗,你干嘛要跟着去?」「你又不
是不知道,爸还有四年才正式退休,他哪能跟妈回去。
」「那你跟妈回去就合适了?妈要是没人照顾,实在不行你把老人接到咱们
这儿来休养不是一样吗?咱们小区环境不是也挺好的吗?」「这哪能一样,妈这
次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就是想回老家看看。
落叶归根你懂不懂?」「我不懂,我不懂你爲什么执意要跟着去,咱们这个
家还像个家吗?」「你别激动好不好,我又不是不回来,最多两个月,等妈精神
好了我就回来,到时我哪里也不去守着咱们的家不行吗?」「不行!」方源有些
执拗地固执己见,他现在已经不敢想如果再有两个月见不到妻子,他会变成什么
样。
这月余的煎熬他是真的受够了。
事业的顺利并没有带来精神的满足,反而因繁忙的工作带来了巨大的精神压
力。
这些他还可以承受,可当他发现自己对徐萍的感情时,这种不伦的非份之想,
让他産生了恐惧。
绷紧的精神也陷入了巨大折磨中。
他渴望娇妻的安慰,希望她守在自己身边,让自己空虚的精神有一个可以回
归的港湾,不再许久地在外漂泊。
以至于産生停错了码头的可能,可他的恐惧与渴望却又不能说给她听。
刘思看着眼睛有些发红的方源,只觉得他不可理喻。
完全没有想到方源此时心中的恐惧与渴望。
她只是单纯想要陪陪妈妈而已,哪里有错?两人因爲观点的不同陷入了冷战,
完全没有了刚才恩爱缠绵时的温情。
第二天当方源醒来的时候发现娇妻已不在身边,检查房间过后发现娇妻的衣
物少了许多,行李箱也不见了,本想打电话问下她在哪里时。
却发现了房间垃圾桶里被丢弃的「毓婷」药片的包装。
他挂断了还在呼叫的手机,心中一片冰凉。
「第六章」
方源很生气,头一次在心里对妻子有了怨恨。
他也不想理会妻子爲什么不告而别,知道她是回娘家了。
也打消了找她的心思,他想让自己冷静一下。
店里的事情无法脱手,他还得照常上班。
今天不用他带队去送货,业务网络铺开以后,送货的事情直接交给了配送的
店员。
他只用查看库存之后,确定下一批货的采购清单。
可在店里坐了会儿,却发现徐萍总是不时地看着他偷笑,方源不知道是不是
自己做了什么好笑的事。
几次三番之后他终于问道,「你到底在笑什么,我要是做错了什么,你直接
说就是了。
犯不着在背后笑得让人磕惨吧?」「没事,我就是看你做事好像心不在焉的。
」「你从哪儿看出来我心不在焉来了?」她指了指方源手中的笔道,「你都
在这转笔多久了,一个劲儿地拨弄鼠标,到现在一个字都没写呢。
」「我这不正在琢磨吗?」「拉倒吧,跟思思吵个架,有那么让你魂不守舍
的吗?」「你怎么知道我们吵架了?」「我不光知道你们吵架了,还知道你们是
爲生不生二胎吵的,对吗?」看徐萍笑得狡黠,方源一翻白眼无奈一歎,「她怎
么什么都跟你说,你跟我老婆到底什么关系?」方源真的想不明白,怎么妻子连
这种事也会跟徐萍说,闺蜜之间会亲密成这样?他实在想不通,妻子在他面前都
会有隐私,但在徐萍面前好像什么都能坦露。
这姐俩弄得比母女还亲,让他这个当老公的实在汗顔。
甚至他有种错觉,是不是徐萍通过妻子连他的一些隐私都知道。
这让方源在徐萍面前更加站不住了。
「哎,方老板要生二胎了吗?什么时候。
」这时候两个店员大嫂听到两人的对话也都过来起哄,女人总是喜欢八卦别
人的隐私,这一点不分年龄大小。
方源一摸额头,歎道:「你们聊吧,我头疼。
」也不搭她们的话茬。
记住地阯發布頁方源退到里间拿了瓶水,喝了几口,坐在沙发上靠着养养神。
徐萍推门进来,刻意把门反锁了,试探着问道,「要不要我帮你劝劝她?」
本来方源一直都在刻意避免与徐萍单独相处,但昨夜与妻子缠绵过后也就没有那
么多旖念。
他看了徐萍一眼回道,「我们的事儿你就别掺和了,我们不单单只是生不生
二胎那么简单。
不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
」「哦?今天正好没事,我就当一下你的忠实听衆吧。
」说着徐萍坐在了方源对面,一双肉丝美腿交迭着,双手平放在大腿上,挺
了挺胸,正襟危坐,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方源无奈道:「大姐,你别八卦了行吗?我都没打听你跟彭山的事儿,你就
不能让大家都保留点儿隐私吗?」徐萍的反应却出乎方源的意料,她一副迷茫的
样子道:「我跟彭山?我们能有什么事儿?」「哟,多新鲜哪,你们不是在处对
象吗?」方源还以爲徐萍是故意装傻。
「我跟他什么时候开始处对象了,我怎么不知道哇?」徐萍仍是一副不承认
的样子。
「呵,你这是要装傻到底呀,你们整天出双入对的,他来找你,你也来者不
拒的。
不是在搞对象,难道还是在发展革命友谊不成?」方源不明白徐萍这么精明
一人,爲什么要把这段谁都看得出来的关系遮遮掩掩。
「我们就不能是在发展革命友谊,男女在一块儿都是在谈恋爱么?」徐萍突
然笑道。
「那上个礼拜四的晚上,他送你到店门口的时候,你们在车里接吻怎么解释。
难道你们只是像美国人那么开放,搞什么礼节性的吻别?」方源见她还在装
傻,一冲动把那晚看到的情况说了出来。
说完他就后悔了,这种感觉就好像是在告诉别人,我在偷窥你似的。
徐萍一听这话脸终于红了起来,目光闪躲了一下,显得有些害羞。
想想谁被别人看到这种事儿都会有点不好意思。
「那晚被你看到啦?」方源还是第一次听到徐萍小女人一样的语气,声音低
如蚊吟。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是被他强吻的。
」这种语气的解释倒像是被老公捉奸的妻子,在委屈地争辩似的。
方源本没有什么歪念,被她这柔弱娇吟的态度一刺激,心头不自觉地打起突
突。
「嗯哼~」方源清了清嗓子,一是打断自己的胡思乱想,二是提醒徐萍注意
自己的仪态。
「你说你们没谈恋爱,那你们现在到底什么关系。
」被方源一声刻意的提醒打断,徐萍也意识到自己的反应有些奇怪。
她整顿了一下心情才恢複了过来道,「算是朋友吧,挺聊的来的那种。
我业余也没什么社交,所以这段时间跟他走得近了点。
但他好像是真对我起了心思了,那晚强吻我之后,我已经减少跟他的来往了。
」看徐萍的语气不似说谎,方源有些不敢相信。
两人约会这么多次,居然只是关系好的朋友?先不说彭山是什么态度,但徐
萍这女人心也太大了吧。
没有处对象的意思就敢跟别人走这么近?她也太小看自己的魅力了吧,还经
常连便服都没换就跟男人出去。
不知道她那一身紧致的性感ol装扮,对男人是多大的刺激吗?彭山也是够有
定力的了,只是强吻了她,换了别的单身汉,强奸她都有可能。
方源心中想着,但也明白这是徐萍的一面之辞,谁知道真相是个什么样子。
但他做爲朋友,姑且只能相信她说的话。
也不好再追问,说道,「思思可是一直当你们是在谈恋爱呢,她知道你们的
关系吗?」「我没给她解释过,让她觉得我是在跟彭山谈恋爱也好,她有时比我
还着急我的终身大事。
爲了不让她在我耳旁嚼舌根子,你也不许给她说。
」方源摸了摸鼻子,他没料到是这么个结果。
虽然不确定徐萍说的是不是真的,但他心底的自私却期盼着他们是真的没有
在谈恋爱。
眼见徐萍的反应,方源爲能抓住一点儿她的「小辫子」,有点儿窃喜。
「那就看我的心情了,你要是乖一点呢,我就不打你的小报告了。
」方源得意地笑道,像个恶作剧的孩子。
「你敢。
」徐萍一瞪眼,「你要是敢让我不得安甯,我让你也不好过。
」「我已经很不好过了,很乐意看到你不得安甯的样子。
」「好你个方源。
」徐萍说着起身,绕到方源这边揪着他的手背,嗔道,「别以爲思思不在,
我就治不了你。
」「哎呀,君子动口不动手啊。
」「谁是君子,我是女子,不知道女人有特权的吗?」……两人闹作一团,
里间的气氛兀地变得有些暧昧。
还是前间的店员喊老板出来收钱,两人才停止了嘻闹。
等两人清醒过来的时候才觉得刚才的行爲有些不妥,不约而同地红了红脸。
徐萍松开了还抓着方源的纤手,道,「不跟你闹了,我出去了。
」说着收拾了一下褶皱的衣衫,嗒嗒地踏着高跟鞋离去。
方源看了看刚才还抓着徐萍嫩滑纤手的手掌,似还留有她身上的余香。
本来郁闷的心情一扫而空,心里突突地跳着。
冷静下来之后,方源的心里有了愧疚,自己的行爲不光对妻子无法解释,也
对不住有点儿对不住彭山。
虽然不知道他们两人有没有在恋爱,但彭山应该是喜欢萍的,自己的行爲怎
么样都不算光彩。
记住地阯發布頁徐萍之后的反应却比较正常,可能她真的对彭山没什么感觉,
并没有什么心理负担。
又或者她认爲两人刚才的行爲不算什么,没有往心里去。
看到徐萍如常的态度,方源也很快释然了。
知晓徐萍对彭山的态度之后,方源少了心结,也就没再刻意地回避她,他也
不想一些刻意的行爲引起徐萍的误会。
坦然一点也许是两人最好的相处方式。
之后对账的时候方源也没有再刻意错开时间,少了顾虑,两人的合作变得效
率更高了,多了一丝伙伴的默契。
虽然方源还是会不时地被徐萍身上的香水味挑起情欲,但他调整好自己心态
之后,也学会了克制,反正也没胆子对她做什么,不如享受这种感觉。
徐萍察觉到方源的变化,惊讶这个男人又成长了。
变得更加成熟稳重的同时也更有魅力了。
心境的改变让方源走出了与妻子冷战的阴影。
一周后的一天,方源扭不过想妈妈的女儿,第一次给妻子打了电话。
聊到孩子两人的关系多少缓和了一些,刘思知道自己的赌气有些任性,语气
平缓地与方源聊着近况。
可当问到妻子何时回来的时候,刘思含煳的语气又让方源燃起了怒火。
他不知道在妻子眼里,夫妻的感情到底排第几位,爲什么一有事情妻子就总
是让他牺牲。
难道就因爲他们之间走得太过顺利了,让妻子没有珍惜的意识?还是自己太
过委曲求全,让妻子觉得自己就应该顺应她的想法?方源的语气一变大,刘思自
责过后,又开始觉得丈夫不能理解自己,太过以自我爲中心。
美好的氛围一下子就被打破,又是一场不欢而散。
挂断电话方源算了算,与妻子结婚快五年了。
这种人生观与价值观上的差异被时间暴露了个彻底。
呵呵,没想到自己的婚姻这么快迎来了五年之痒。
第二天方源下乡做推广,他负责开车。
过一个急转弯的时候,乡道上突然窜出一辆面包车,两方发生了刮蹭。
地处偏远也没有交警,两边人很快扯起了皮,随即升级爲肢体冲突。
方源火气正旺,与对方动手了。
虽然最后被人拉开,但方源挨了几拳,脸庞青紫,鼻腔也出了血。
事件平息之后,今天的推广计划也取消了。
方源也没去医院,记得在店里的二楼有医药箱,准备自己去敷点药应付一下。
回到店里方源的样子让几个女人吓了一跳,一起去的店员说明情况之后,徐
萍拉着方源让他去里间休息。
徐萍本来想上楼去给方源拿药,却恰好有人打电话过来,是县里的分销商要
结账,让老板过去对账。
无奈徐萍让方源自己上楼去拿,便匆匆赶去了。
方源坐了一会儿,感受到脸上火辣辣的刺痛,这才上楼去取药。
虽然方源已经将二楼让出来很长时间了,但对这里还是很熟悉,他身上甚至
还有二楼的钥匙。
打开客厅的门,方源看到了一片整洁,这里被徐萍收拾得很好。
方源以前也去过徐萍的出租屋,知道她是个爱干淨的女人,对这倒也不奇怪。
徐萍没有动过这里的摆设,他轻车熟路地在角落里的储藏柜里找到了药箱。
拿出喷剂来对着青紫的伤处喷了些,一股冰凉而火辣的刺痛感袭来,疼得让
方源闭上了眼睛。
他闭着眼睛坐在沙发上休息了一会儿,直到药效被完全吸收。
他将东西收拾起来归位后又坐了一会儿,突然来了尿意,也没多想就走进了
卫生间。
可一进去就感觉到了不对,空气中一股熟悉的香水味,虽然很澹,但方源知
道是谁的。
抬眼一看就看到徐萍的衣物挂在眼前,两天的阴雨让这里挂着一套制服外套
的同时,挂着两套内衣。
一套黑色和一套红色,胸衣和内裤都是蕾丝花纹的设计,花纹中还可以看到
缕空的设计,很是性感。
边上毫无意外地挂着两双丝袜,一条黑色的连裤袜,一双肉色的长筒袜。
都是超薄的设计,从窗口透进来的光可以清晰地穿透丝袜,让人看清它的光
滑质地。
丝袜的质量不错,完全没有因爲穿过和洗涤而变形。
连裤袜的档部做了加厚处理,晦暗的视觉效果让人多了一分臆想。
长筒袜则是袜口蕾丝的设计,高贵的同时也更加撩人。
两种不同风格的丝袜摆在眼前,让人对它主人风情有了无限遐想,不禁会想
象穿在它们主人身上的样子。
方源的心不由咚咚跳了两下,他没想到上个卫生间会是看到一副景象。
鼻子嗅着空气中熟悉的香水味道,再被眼前的画面一刺激,下身不自觉地发
硬。
卫生间空间不算大,晾着的衣物就占了半边。
此刻边上没人,他硬着头皮走到马桶边上,拨开正好悬挂在上方的两双丝袜,
打开马桶盖子,准备小解。
但当他扶着坚硬的阴茎想尿时,却又尿不出来了。
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方源知道是自己的旖念压迫了尿意。
赶紧调整了一下状态,憋了好一会儿终于小解了出来。
可一激动,坚挺的阴茎喷出的尿液脱离了他的控制,直喷到了马桶盖上,溅
得整个马桶周边牆上地上都是。
他赶忙压了下阴茎,却又洒得更远,淋到了马桶边上放着的一双白色尖头高
跟鞋上。
应该是徐萍洗过之后放在那里的。
方源大囧,他还从没做过这么尴尬的事情,眼前的一幕要是让徐萍本人知道
了,他这一辈子也别想在她面前抬起头来。
他尿完赶紧穿好裤子,将马桶及周边都用水冲了冲,虽然将尿液都冲干淨了,
但空气中的尿骚味还是闻得到。
他站起身打开窗户,刚回过头来,那刚才被他扒开的黑色裤袜,被突然对流
的空气吹得不停摆动,恰好打到他脸上。
「!?」方源一窒,超薄的丝袜已经干透,搭在脸上一抹丝滑的触感。
虽然没有了诱人的体香,但皂香味依然清新。
方源打断心中的旖念,将丝袜从脸上拿开。
看了一眼手中的丝袜,他清晰的记得穿在她主人身上时的诱人模样。
喉头滚动,但还是放开了。
他虽然喜欢丝袜,但却是喜欢它们穿在美女身上的样子,并没有偷窃和猥亵
女人贴身衣物的怪癖。
记住地阯發布頁他撕了些厕纸,将地上的高跟鞋拿起,仔细地擦拭干淨.
高跟鞋本来也干得差不多了,被他的尿液淋到,这会儿又半湿了。
他提鼻嗅了嗅,能清晰地闻到上面的尿骚味。
糟了。
方源一时不知道怎么处理了。
如果不好好清洗一下的话,味道根本去不掉,可要是洗了,那又成湿淋淋的
了。
徐萍知道了怕是会起疑。
这里只有他上来过,要是让她知道自己无故清洗了她的高跟鞋,再联想卫生
间里挂着的内衣。
指不定会误会自己做了什么龌龊事呢。
可能怎么办呢?一咬牙,方源只能将高跟鞋仔细清洗了一遍,直到味道被彻
底洗掉。
他将鞋子拿到阳台上晾着,干得会快一点。
只要徐萍暂时看不到这双鞋,可能会忘记找它,等想起的时候也会当成是自
己落在阳台忘了收。
最后哪怕她发现了是自己动了她的鞋子,自己也可以解释是不小心将水洒到
上面了,然后拿出来晾的。
做完这一切,方源才坐下,擦了擦额头的汗。
觉得脸更疼了,又把药找出来喷了一次。
眯着眼仰躺在沙发上,看着天花板,让自己的心情平複.
眼角的余光突然看到天花板牆角的一抹红色光芒,正眼看去是一个摄像头,
跟楼下店里装的是同款。
方源心中一惊,他记得当初招人时,是他让徐萍负责联系人安装全方位的监
控。
因爲扩大经营,人员複杂的关系,这都是店家必不可少的配备。
可怎么连二楼也装了?难道是徐萍住进来之后,又找人加装的?想想也觉得
很有可能,一个单身女人在住的地方装个监控,的确也安全些。
方源心中顿时不澹定了,他走到卫生间找了一圈,好在里面没有监控。
想想正常人也不会在这种地方装。
他又绕到两个房间里看了看,也都没有,看来应该只有客厅装了。
方源看了看客厅监控的角度,发现正好可以看到除了阳台以外所有门的出入
情况。
那自己刚刚进了卫生间,在里面呆了二十来分锺的事儿,岂不是很清楚地记
录下来了?我靠。
方源心里骂了一句,这怎么解释?难道说自己在大解?二十来分锺是不是长
了点?关键是自己可是拿着她洗过的高跟鞋出来的呀,这……,真是说不清了。
方源只觉得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他收拾了药箱,匆匆下楼。
也没继续留在店里给人当谈资,决定先回家休息。
他只盼着徐萍没有发现异样,更没有去查看监控,看他这段时间在二楼做了
什么。
晚上徐萍还打来电话问候他好点没有,方源没有做贼却比做了贼还要心虚,
说话答非所问。
徐萍都有点怀疑他是不是脑子也被打出毛病了,还提出要来看看他,方源赶
忙以自己已经睡了爲由拒绝。
当天夜里方源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倒不是在胡思乱想,而是脸上肿胀,疼得厉害。
第二天醒来,方源发现自己的脸肿得跟猪头也差不了多少了。
我靠,什么鬼。
方源完全不觉得昨天自己有受多重的伤,应该只是普通的皮外伤,有些淤青
而已,怎么会肿成这样?他想去医院看看,却发现这样出去怕是要被人笑死。
只能想别的办法了,他先给店里打了电话,以处理私事爲由告假。
大家都知道老板受伤了,也没人多问什么。
方源叫了份外卖先把肚子填饱,接着打电话给店里年纪最小的小李,让他帮
忙买了点止疼药和新的活血喷剂。
他怀疑现在的状况,怕是昨天店里的喷剂过期了才导致的。
因爲他实在记不清那药是什么时候就买了的。
他也不敢找朋友帮忙,只能找店里的下属,自己是老板他们也不敢胡乱猜测。
关键是方源让他送到家门口放着,也没跟他打照面。
他自己把药上了一遍,再用热毛巾敷着,终于暂时压制住了那股疼痛。
渐渐地躺在沙发上睡着了。
中午药效退了他又被痛感刺激得醒来,看了看手机,未接来电不少,他也没
心情理会。
再用过药之后打开电视靠着沙发无聊地打发时间。
肚中饥饿却又不想吃饭。
这时候他想起妻子,想着她此时要是陪在自己身边多好,自己也不至于受伤
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
想着拿出手机想给妻子打个电话,却又想起他们才刚吵过架。
他苦笑一声,将手机扔在一边,寂寥地坐着。
不知不觉又睡着了。
等到被饿醒的时候发现已是黄昏。
得,没想到一天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过去了,这算是他这辈子过得最废的一天
了。
本来想再叫外卖,可想想自己这伤怕也不是一天两天能好的了。
还是得走出去。
他穿戴好,找了顶帽子配了墨镜,照着镜子看了看。
虽然还能看出受伤了,但至少不那么显眼,而且别人不细看应该也认不出他
来。
刚准备出门,手机却响了起来。
拿起一看是徐萍打来的,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接通了,就听她关心地问道,「
伤好点儿了吗?」「呃,没事儿,已经不疼了。
」「那就好,你在家吧?吃晚饭没?」「没呢,正准备去吃。
你呢?」「我刚下班。
晚上一块儿吃饭吧?」「嗯,可以,我请你。
」记住地阯發布頁「别,在家做吧。
我买了点儿菜,你过来一块儿吃吧。
」「不用麻烦了。
」「麻烦什么,你受伤了去外面吃都是辛辣的,对伤口也不好,别客气了。
菜我已经买了,你直接过来吧。
」「……」「自己打车过来,你要是不过来我就带着菜去你家做了啊,听到
没?」久违的被人关心,方源心中一暖,也不好意思再拒绝,答应了下来。
「嗯,马上来。
」挂断电话,方源的心里暖洋洋的。
收拾了一下便出门了。
等方源到的时候徐萍换了便服,穿着围裙正在厨房忙得热火朝天。
看到方源进来打了声招呼,「你来了。
」「嗯,有饭蹭我当然得麻熘点儿。
需要帮忙吗?」「嗯,那你洗个手把蒜剥一下吧,顺便把这些菜洗一下。
」徐萍也没客气,让方源打下手。
方源取了帽子走近,徐萍才看到他戴着个大蛤蟆镜,笑道,「你这什么造型?」
方源尴尬地回道,「破相了总得遮一下,留点儿面子吧。
」墨镜遮住了大半的脸,徐萍匆忙间没看出什么,也就没再追问,继续忙活
起来。
方源跟妻子刘思在家的的时候,这些事儿方源没少干。
做起来也算得心应手,只是这会儿换了女主人。
没一会儿方源就弄好了,问徐萍,「好了,还有什么要做吗?」「弄好了?
那出去坐会儿吧,两个人的饭菜也没什么麻烦的。
」方源退到厨房门口,看着徐萍忙活,倒没觉得无聊,反而觉得很新鲜。
他第一次见徐萍做饭,看着她熟练的样子,对她不由又高看了几分。
只是看徐萍白嫩的小手挥舞着各种厨具,两手的指甲上还戴着美甲,上面鲜
红的指甲油很是抢眼。
怎么看跟这厨房的氛围都不搭调。
她就不怕美甲掉在饭菜里了?方源古怪地想道。
低头看她素色的碎花家居裙下,两截小腿上分明还穿着肉色的丝袜,小脚穿
在凉拖里不住忙碌走动着,娇俏灵动。
果然,方源心里想着。
不知道她是太忙没收拾细节,还是习惯在做饭时都让自己美美的。
虽然对徐萍的这些细节感到奇怪,但方源并不讨厌她这样。
反倒觉得妻子刘思要是也像她一样,注重打扮该多好。
「看什么?」徐萍切菜的间隙看到方源站在厨房门口看她,疑惑地问了一句。
「啊,没什么。
你忙,我看会儿电视。
」被徐萍发现方源觉得怪不好意思的。
他退了几步,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胡乱按着。
他也没有看电视的习惯,只是想让自己表现得自然一点。
电视开着,他的目光却没停留在上面。
抬头不自觉地看到了角落的监控。
突然想到昨天的囧况,起身到阳台上,想看看昨天那双高跟鞋是不是还在那
里。
结果空无一物,应该是被徐萍收起来了。
她发现了吗?方源心里又忐忑起来,他没料到徐萍这么快就把鞋收起来了,
那她应该发现不对劲,知道自己昨天进去过卫生间了。
那她会觉得不安去查看监控吗?方源走到卫生间门口向里一看,衣物也都收
起来了。
方源心里更乱,今天不会是鸿门宴吧?。
他深吸几口气,打定主意,徐萍要是问起来,打死不认账就对了。
不然以后在她面前还怎么抬得起头来?「吃饭了。
」徐萍将菜端到客厅的餐桌上,又乘了两碗米饭出来。
解了围裙,才顾得上擦擦脸上的汗水。
方源在她对面坐下,看她发丝都因爲汗水打结了,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辛
苦了。
」「辛苦什么?一个人在家不还是得吃饭,加双筷子罢了。
快吃吧。
」方源看桌上的四菜一汤,这搭配两个人吃都有点多了,哪是加双筷子那么
简单。
看了看菜色,色香味俱全,方源食指大动,迫不及待地想尝尝味道了。
「你吃饭还戴着墨镜干嘛?」徐萍奇怪地问道。
「唉,破相了,以后都得戴着它,早点儿习惯也好。
」「哼,做怪,也不怕吃到鼻子里。
」徐萍也懒得管他,拿起碗吃了起来。
也不时地给方源夹菜,一尽地主之谊。
方源也是腹中饥饿,吃得大快朵颐。
虽然吃饭会牵动脸部的淤青,有些疼痛,但也并非不可忍受。
对徐萍的热情,他也不好意思拒绝。
只有不停地夸她饭菜做得好。
不过这也是事实,虽然只是几个家常菜,但味道很合方源的味口。
感觉她的手艺比起妻子刘思还要好上几分。
「嘶~」方源一时吃得有些忘我,吃到嘴里的肉中夹了一块脆骨,勐地咬上
一下子崩到了牙。
引得整个脸部肌肉震动,牵动伤处疼得他叫出了声。
「怎么了?」方源的反应吓了徐萍一跳,还以爲自己的饭菜出了什么问题。
可看方源捂的不是嘴而是脸颊,才有些明悟。
记住地阯發布頁刚才吃饭的时候她没少盯着方源看,也看出了点问题,他的
整个脸框比平时大了一圈,有明显的肿起。
「把墨镜摘下来我看看。
」她指着方源脸上的墨镜道。
「没事儿,就是崩到牙了。
」方源赶忙掩饰。
「我没说这个,我让你把墨镜拿下来,让我看看你的脸。
」徐萍已经知道他在掩饰什么了。
「我说了没事,咱们继续吃饭。
」方源侧过脸去,不愿意配合。
但这样的反应更加印证了徐萍心中的猜想。
徐萍从座位上起来,绕到方源一边,想要取掉他的墨镜,口中道,「让你拿
下来,我看看才知道有事没事。
」方源赶忙伸手阻拦,但徐萍就是不罢休。
「哎,你别……」两人拉扯起来。
最后还是方源服软了,他知道徐萍性子比他还执拗,今天不给她看,怕是没
完。
而且瞒得了今天,也瞒不了明天,总不能一直不让她知道。
方源缓缓地拿下墨镜,露出一张肿到垄起的猪头脸,准备迎接徐萍的嘲笑。
可徐萍却是瞪大眼睛,没有想像中的讥笑,反而怒骂道,「你神经病啊,方
源。
都成这样了,你还扛着不去医院。
」说着她甩手向房间走去。
「哎,你干嘛去?」方源不知道她要干嘛,但还是拉住了她。
「废话,当然是带你去医院,你得看医生。
」徐萍表情认真地怒道,她对方源这样不爱惜自己,比他本人还要生气。
「哎,我不去啊。
我这样子要是碰到个熟人,以后还怎么混?」「你真是神经病啊,面子重要,
还是脸重要?」两人一顿,觉得这话说得好像不太对。
方源笑道:「呃,不是一样吗?好难选,应该都重要吧。
」徐萍被他逗得脸上也绷不住,气笑道:「谁跟你开玩笑呢,今天必须得去
医院。
思思走的时候拜托我好好照顾你,要是让她看到你这样,指不定得怎么说我
呢。
」方源没料到妻子还有这样的托付,笑道,「她还跟你这样交待了?我还以
爲她只有警告我别得罪你呢。
」「让你别得罪我,你还不听我的?我去换身衣服,跟我去医院。
」说着徐萍甩了甩被方源拉住的手臂。
「真没事儿,应该就是昨天用的药过期了,把伤口给刺激到了。
今天换了药好多了。
而且这个点儿去医院,医生都下班了。
值班的都是些实习医生,这点小伤也不可能有专家出夜诊的。
最后不还是开点药就把人打发了。
」徐萍是关心则乱,听方源一说也觉得有道理,也就不再坚持。
方源见她总算放弃了,松开拉着她的手自嘲道,「我早晨起来的时候比这肿
得还要大,现在已经算好很多了。
」「你也真是粗心,用药也不看看日期,耽误了治疗不算,要是让你毁容了
看你怎么办。
」听着这种关心的斥责,方源心下感动。
「我去房间拿点药膏给你涂一下,你先坐一会儿。
」徐萍又转去她自己的房间。
「不用了,我在家上过药了。
」「你用的还是昨天放这里的那种喷剂吧?那种喷剂刺激性太大了,功能上
写的是活血,但主要作用还是镇痛。
要真想好得快点儿,必须配合一些活血化淤的中成药膏使用的。
」边说着徐萍回到她的卧室提出一个白色的药箱。
「你们男人就是活得太糙了,才会把小毛病越拖越大,最后问题变严重了还
死要面子。
」徐萍像个小妻子唠叨丈夫一样地念叨,方源尴尬地笑笑。
「躺沙发上吧,我来给你擦。
」「啊?」说说也就罢了,但这种夫妻间才有的亲昵行爲,他有点儿接受不
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
」「躺下!你也就会自己敷衍自己。
本姑娘亲自侍候你,你就偷着乐吧。
婆婆妈妈的不像个男人。
快点坐过去,面朝上躺好。
」徐萍用不容置疑的语气拉了拉方源,示意他照自己说的去做。
方源看着她精致的脸,虽然因爲做饭出汗的关系卸掉了粉底,但肌肤依旧白
嫩。
杏眼似嗔似怒,粉唇上的唇彩依旧,红得让人迷醉。
他心底咚咚直跳,不肯就范。
「要么去医院,要么现在就躺下,你自己选好了。
」徐萍两手插腰,下了最后通牒。
见她不怒自威的气势,方源也不敢矫情了。
无奈地挪到沙发上,仰躺下去。
徐萍见他就范,这才一笑,也跟着贴坐在方源边上。
方源不敢跟她对视,侧过身去面对着沙发的靠背。
徐萍伸出纤手沾了些白色的药膏在手指上,先给方源朝上的半边脸上的淤青
部位涂抹了一点。
「嘶~!」方源直吸凉气。
「怎么了?」徐萍还以爲弄疼了方源。
「没事,只有点儿辣得慌。
」药性的刺激只是一方面,关键是那种被女人温柔触摸,触电一样的感觉,
让方源实在忍不住。
他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好在此时他的这个样子,旁人也看不出什么变化。
「你忍着点儿吧。
这药是我老家一个专治跌打损伤的老中医专门秘制的,药性有点大,忍一忍
就过去了。
」徐萍继续很仔细的将药膏涂开,并温柔地用手指在方源的伤处轻轻按压着,
以确保药性被充分吸收。
她不自觉地将脸凑近,看着方源脸上药膏的吸收情况。
方源舒服得想要呻吟,却只能强忍着,那种过电一样的酥麻感,让他肾上腺
素急速分泌,下体的阴茎有了抬头的趋势。
余光看到徐萍将脸贴近,鼻中甚至能嗅到她身上的体香。
方源惊得赶紧将目光挪开,死死盯着眼前的沙发靠背。
「好了,转过来吧。
」徐萍看这半边脸已经擦得差不多了,吩咐方源转个身。
方源小心翼翼地转过身来,面朝着徐萍躺下,刻意收了一下臀。
此时他的阴茎已经有点勃起,而徐萍恰好坐在他腰胯旁边,他不得不谨慎。
徐萍如法炮制将药膏涂在方源剩下的半边脸上。
看着眼前的女人认真的样子,方源被她的温柔电得浑身暖洋洋的,余光不自
觉地瞟向她娇俏的脸庞。
看她目不转睛的模样,脸上感受她温柔的按摩。
方源觉得此时的她就像圣洁的天使一般。
他只感觉全身血液的温度慢慢的升高,一股热流在体内快速地流动。
脸上的伤似乎一瞬间被她抹平,完全感受不到半点疼痛,有的只是她手指温
柔的触摸。
她要是我的女人该多好。
方源的脑中突然冒出这个大胆的想法,随即被自己想法吓到了。
目光不敢再乱看,眼珠一转死死地盯着地板。
入眼的却是徐萍静静并在身前的一双丝袜美脚,美足被肉色的丝袜包裹着,
静静地躺在透明的凉拖内,如恬静的处子透着芳香。
如此近的距离,肉肉的脚背上透过丝袜,能清晰地看到青色的血管。
两脚的指甲上竟也擦了鲜红的指甲油,包裹在肉色的丝袜内,朦胧而鲜豔的
视觉冲击带来致命的性感诱惑。
方源直感觉肾上腺素一瞬间飙升,下体也紧跟着膨胀到了极限。
直接顶在了贴坐一旁徐萍的翘臀上。
徐萍第一时间就感受到了方源变化,醒悟过来之后心中一阵慌乱,正在给方
源按摩的手指跟着一抖。
「啊~!」被徐萍的指甲刺到伤口,方源疼得叫出声来,条件反射地伸手抓
住了脸上徐萍的纤手。
这一系列的反应让两人都是一呆,两人不自觉的都面红耳赤。
方源还好,脸色变化根本看不出来。
徐萍却是少有的脸红到了脖子根,一时娇媚动人。
方源心中大囧,知道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邪念造成的,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手中握住徐萍的手也忘了放开。
「还不快放手。
」还是徐萍先开口打破了尴尬。
「哦,对不起。
」他赶紧松开手,又将脸转了过去看着地板,实在不知该怎么跟她解释。
记住地阯發布頁可脸一转过来,看到眼徐萍的丝袜美脚,又不自觉地瞟了两
眼。
这回徐萍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双美足十指不自觉地蜷缩了一下。
恨恨地对方源道,「这么喜欢我的脚啊?」「啊?」方源被她问懵了。
「要不给你摸一下吧?」徐萍提了下裙角,似乎真的要将脚伸过来。
方源吓得赶忙坐起,「别别别。
」一连三个别,说话都有点语无伦次了。
看到方源的囧相,徐萍大觉有趣。
也不知是不是独处一室,变得有些胆大的关系。
她突然将脸凑了过去,在方源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在他的唇上啄了一下。
「轰!」一瞬间方源如招雷击,整个人都颤抖了一下。
徐萍却掩嘴笑道,「瞧你那傻样,有色心没色胆。
」随即瞧了一眼方源胯下的帐蓬,不自觉地伸手在他胯间一阵抚摸,红着脸
道,「坏家伙,都这么硬了。
」方源只是跟着一抖,他已经懵了,根本忘了怎么拒绝她。
「思思不在,看来把你憋坏了。
要我帮你弄出来吗?」徐萍双颊酡红,像喝醉了酒一样,完全变了个人似的。
等她拉开方源胯间休闲裤的拉链时,方源终于清醒了过来,握住她使坏的手
道,「你疯了?我们不能这样子。
」方源虽然此刻硬得难受,但并没有失去理智。
徐萍的两只手都被他握住,一时间两人对峙着,空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只是这暧昧的氛围每个呼吸都感受得到。
方源看着徐萍红豔逼人的脸颊,喉头滚动,要说不动心是不可能的。
这种有气质的女人是每个男人都渴望征服的,只是他并不是那种下半身动物,
他知道冲动之后的后果。
徐萍被方源看得脸更红了,她回瞪了方源一眼,看着他又青又肿的胖脸,上
药之后呈现一抹油光,此刻却做出一副认真的表情。
实在憋不住了笑道,「糗死了,看什么看。
还不放开!」方源知道自己此刻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心头一囧,痴痴地放开
手,转换语气道,「你玩笑开得太过火了。
」徐萍收回纤手,嗔道,「谁开玩笑了,你不是很喜欢吗?」「……」眼见
自己的色相在她面前暴露了个彻底,方源失了底气,但还是不愿丢了示弱,口中
道,「那你也不能这样啊,孤男寡女的,也不怕我把你强奸了啊。
」徐萍也不甘示弱,挑眉一笑道,「有本事你来啊,谁怕谁?」「我~!」
方源算是被彻底打败了,面对眼前的尤物,他真的是有色心没色胆。
「大小姐,咱别玩了好吗?你这是在玩火啊。
」徐萍看着方源纠结的样子,像是找到了新玩具的孩子,心中很是得意。
凑到方源耳边,吐气如兰地轻声道,「不喜欢吗?想要的话我帮你啊,别忍
着了,对伤口不好的。
」贴面的耳语,徐萍的鼻息打在方源耳朵上,带来一阵酥麻。
方源浑身一颤,一低头视线正好从她连衣裙的领口看了进去,红色的蕾丝胸
衣包裹着一对挺拔的双乳,可以清晰的看见嫩白的乳肉。
如此近距离下的双重刺激,久未泄欲的方源哪里受得了,只觉鼻腔一痒,一
股热流涌了出来。
他赶紧用手捂住鼻子,整个人缩到了沙发的一角,一手推开徐萍告饶道,「
好吧,是我输了,求你别再玩了,会出人命的。
」徐萍看到他指间渗出的鼻血,配合他此时的表情,实在太过滑稽。
不由嗤笑出声。
「哈哈。
」见方源告饶,徐萍也没再激他。
毕竟他此时还受着伤,要是导致他伤势加重,那就非她的本意了。
「好了,不逗你了,快把鼻血擦擦吧。
」她给方源递过纸巾,又吩咐道,「把这边脸擦完,就早点儿回去休息吧。
」说着示意方源再次躺下,将药膏再次拿了起来。
方源现在也不抗拒了,牵线木偶一样听话地再次躺下。
只是这次腰胯收得更厉害,整个人缩得像个小虾米,生怕自己的下面再碰到
她。
徐萍莞尔一笑,沾了点儿药膏继续给方源涂抹道,「你真够能忍的。
」方源闭上眼睛不敢再乱看,嘴里说道,「我又不是变态,总不能一有欲望
就胡乱发泄吧。
」「切,说得你好像是正人君子似的。
一定是经常自己动手解决,所以才那么能憋吧?」「你乱说什么?」方源被
她突发奇想的话,激得马上睁开了眼。
记住地阯發布頁「难道不是吗?」见她一脸认真的模样,方源气笑道:「你
从哪儿看出来了?」徐萍见他还不承认,又凑到方源耳边戏谑道,「别装了,你
昨天是不是在我这儿动手了?」说着她还向监控的方向摆了摆头,以示自己全都
知道了。
方源虽然早有被质问的心理准备,但没想到这么快,而且还是卡在这个节骨
眼上。
徐萍更是一上来就认爲他昨天在厕所里干了龌龊事,可事实他真的啥也没干
啊。
「我说我啥也没干你信吗?」「你说呢,昨天我晾在里面的内衣都被弄乱了,
鞋子也是湿淋淋地在阳台才找到。
你是不是射我鞋里了?」「……」方源现在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没料
到徐萍这么奔放。
他还纯洁的以爲,她最多会认爲自己一时冲动,看着她那些内衣手淫,然后
不小心弄髒了她的高跟鞋。
可她现在的样子完全当他是个有恋物癖的变态嘛。
「你还真敢想,是不是我今天不把你办了,我反倒成了只敢手淫的变态了?」
方源爬起身一脸认真的对徐萍说道。
事关自己的尊严,方源觉得自己真是被徐萍给逼到牆角了。
徐萍见方源认真的样子,心里有了怯意。
但一直占上风的她还是不甘示弱,一仰头道,「你敢吗?」方源看着她娇媚
的样子,双眼渐渐充血。
刚才就被她撩得浑身燥热,理智强压之下心也是一直在左右摇摆。
本就情欲未消,如今被逼到牆角,退无可退。
一股热血上头,抱着占点儿便宜的心思,对着之前轻啄他的红唇,报複性的
吻了上去。
「呜~!」徐萍没料到方源真敢如此,一瞬间的诧异过后,竟忘了拒绝。
方源吻住这娇豔的红唇之后,大脑就进入了短暂的空白。
大手放在徐萍的双肩上,将她揽入怀中。
抱着她女上男下的慢慢仰倒在沙发上。
开始他还只是笨拙地吸嘬她的红唇,最后还是情动的徐萍主动伸出舌头,探
入方源口中,他才惊喜的将这送上门来的柔软含住,伸出自己的大舌不住的与她
纠缠,交换着彼此的唾液。
两人的情欲开始燃烧,方源的一双大手不住地徐萍背后摩挲。
只是隔着裙子让他始终得不到满足,慢慢地他将她的裙摆一节一节地搂起,
直至全部盘在腰间。
一双大手径直覆在她扭动的翘臀上,入手一片丝滑的触感。
原来她穿的是连裤袜,方源更加兴奋。
将徐萍的香舌吸入口中,含咬纠缠间,吃下不少她的香津。
双手更加大力地揉搓着她的丝袜翘臀。
徐萍也迷醉在他的男性气息里,扭动着回应,鼻间不时地轻哼出声。
鼻息打在方源脸上,让彼此更爲对方的荷尔蒙着迷。
这对男女就这样和衣在沙发上亲吻扭动着,久久地痴缠不愿分开,客厅内的
气氛一下子旖旎无限。
徐萍比起刘思要矮一些,身材也更显丰腴,但魅力完全不逊于她。
丰腴的肉臀摸起来更有手感,加上高档丝袜贴合着肌肤,完美契合了方源的
喜好。
不一会儿方源就完全性起,不满足于裤袜里内裤的阻隔,大手找到裤袜腰间
的收口,就想将手探入直接揉捏徐萍的肉臀。
「啊。
」徐萍轻咬了一下方源的下嘴唇,阻止了他进一步的侵犯。
方源吃痛之下也停了下来,吻了良久的嘴唇终于分开。
「流氓,还不停下,小心我告诉思思啊。
」徐萍抬起脸来嗔道,嘴角还连着两人津液的残丝。
方源听到徐萍提起妻子,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看着徐萍娇豔欲滴的俏脸,嘴角还残留着两人的津液。
不複刚才的气势,一副小女人的样子,心中不由大爲满足。
「这可是你勾引我的。
」说着恋恋不舍地收回了覆在徐萍肉臀上的大手。
徐萍的脸上情欲未退,慢慢地坐起身,整理了一下腰间的裙子,杏目含春地
剜了方源一眼道,「你果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嘿嘿。
」方源尴尬地笑了两声,看出她没生气,最多也就是有点被占了便宜的委屈,
心中压力小了不少,口中戏笑道,「谁让你说我是变态的,我要是不占你点儿便
宜,岂不是又成了禽兽不如的变态了。
」徐萍见方源的态度渐渐地反客爲主,气势下不再是刚才的畏畏缩缩的样子。
心下有些气不过,纤手探到方源胯下,找到刚才顶在她小腹上作怪的阴茎,
顺着阴茎摸到阴囊,一把抓住男人最脆弱的部位,嗔骂道,「得了便宜还卖乖,
让你知道占我便宜的下场。
」「啊~!」下体阴囊被制,方源疼得一阵哆嗦。
条件反射地拉住徐萍的手臂,就想要起来反抗。
「别动,乱动我就废了它,反正是你先欺负我的,到时候思思也不会怪我。
」徐萍不知从哪儿学的这一招,捏住方源的阴囊不让他反抗。
「我错了,大小姐,很疼,快放手,会出人命的。
」方源赶紧求饶,他没料到徐萍会这么彪悍,也不敢乱动了,只求她快点放
手。
「这会知道错了,刚才不是很能的吗?你再嚣张啊。
」徐萍手中的力度拿捏得正好,让方源感觉到痛,又不会疼到让他条件反射
的奋起反抗,只能跟她僵持。
「啊,你这妖精,我就不信治不了你。
」方源看她得意的样子,也不甘示弱,两人经过刚才的亲昵,暂时放下了男
女大防,嘻闹式的只爲争一口气。
他此刻无法起身,离他最近的是徐萍并在沙发前的双腿。
他心念一转,将手收了回来,向下一捞。
将徐萍的一双小腿抄起,拉入怀中。
「啊~!」徐萍顿时失去重心,吓得惊叫了一声。
身子向后倒去,条件反射地往沙发里挤了挤。
好在沙发够大,勉强容下两人才没有掉下去。
两人一头一尾地挤在沙发上,衣衫凌乱,场面旖旎引人遐想。
方源握住徐萍的一双丝袜小腿,入手一片丝滑。
他大手下滑脱掉了她玉足上的拖鞋,一手一只捏住徐萍的丝袜玉足,用力地
碾压足心,口中道,「你再使坏啊,来啊,谁怕谁。
」「啊,痒。
」徐萍受不了来自脚底的刺激,两脚不住地踢腾抖动,激烈的反抗起来。
刚才失去重心之下,已经将手从方源胯间放开,失去了对他的控制。
这会儿自己反倒成了砧板上的鱼肉,任方源欺凌。
徐萍勐然的踢动,让方源无法同时控制住两只脚。
于是他放开了一只脚,两手并用对另一只脚发起了进攻。
两只大手将她的小脚完全掌握,两只大拇指不断地在徐萍的丝袜脚心,按摩
式的挤压碾动。
刺激得徐萍足指蜷缩,条件反射地踢动得更加勐烈了。
无奈被方源制住的小脚无法摆脱,可另一只自由的玉足却是不时地踢到方源
下巴上,震得他伤口生疼。
但这种疼痛反而刺激了方源,捏住她丝袜脚的大手,不光在她柔软的脚底研
磨,更是不时腾出一只手来,在她的脚踝和足指上来回抚摸。
丝袜光滑的触感让他流连忘返,此时的感觉甚至比刚才与她亲吻时还要美妙。
脚底也是女人的敏感带,此番被方源这样刺激,徐萍踢动双脚的同时,腰肢
更是跟着扭动。
胯下一阵湿意渗出,一种酥麻的感觉贯穿全身。
她不知有多久没被男人这样摸过,就算她平时再大胆,此刻也不禁流露出女
儿家的矜持。
全身酥麻的同时,坚定地要摆脱方源的控制。
她将自由的那一只丝袜玉足抵住方源的下巴,勐踩借力想将被控制的脚抽出。
同时双手再次探入方源胯下,慌乱地抓住了方源的阴茎。
「唔~!」下体再次受制,方源吃痛过后,双手更加不顾一切地挑逗手中的
丝袜玉足。
同时奋力地噘起头,想将顶在自己下巴上的另一只脚给顶回去。
两人僵持之下,徐萍抵在方源下巴上的玉足调整了一下方位,足跟发力的同
时,前脚掌竟直接盖在了方源嘴上,包裹在丝袜下的圆润脚指踩在了方源口鼻之
间。
「轰!」方源只觉脑中一声炸雷响过,他何时有过这种体验。
手中揉捏着徐萍的丝袜脚掌,感受着丝袜的紧致与光滑;胯下的阴茎被她握
在手中,虽是被捏住,但隔着裤子并没有什么疼痛感,反而有种舒爽的刺激;最
让他疯狂的是鼻中能清晰地闻到她丝袜脚的味道,一种混杂着澹澹汗水味的体香。
不,不是体香,是一种带着淫靡荷尔蒙的春药。
只要他愿意,甚至可以轻易的张开嘴来舔舐她。
但此时方源已经性奋到了顶点,这种从未有过的新鲜体验,让他很快就到了
高潮的边缘。
他感觉胯下的阴茎快要爆炸了,已经有了要发射的冲动。
毕竟他已经有好些天没有泄欲了。
「快放手~!」方源艰难地挤出这几个字,紧接着就感觉到阴茎一阵抖动,
竟然射在了裤子里。
徐萍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方源阴茎的抖动,她自然明白这代表着什么。
整个人顿时懵了,正在发力的手和脚软了下来,不自觉的收缩四肢,感觉下
身一股热流涌过,打湿了内裤的同时,顺着胯间流入腿弯,弄得紧贴肌肤的丝袜
粘粘的。
方源也放开了手,两个人大脑同时一片空白,空气一下子陷入了沉寂。
最后还是徐萍先缓了过来,她羞红了脸,不知道说什么,美目流盼,双颊绯
红地剜了方源一眼,衣衫凌乱地回房间去了。
方源缓了好久才坐起身来,偷偷地去卫生间,脱下裤子用纸巾清理了一下。
最后看了徐萍的房门一眼,也没打招呼,静悄悄的离开。
这一夜,两人都失眠了。
第七章
第二天方源迷迷煳煳睡到了快中午才醒来,他不准备去上班,也没给店里打
电话。
他的心有些乱,所以也没心情去理会店里会不会出问题。
可一上午店那边都没什么动静,中午的时候店员小李特地过来送饭。
方源问了一下,徐萍照常在工作,饭菜是她亲手做的。
方源打开手提袋,里面还捎带了昨天徐萍为他抹的药膏。
方源心下为这女人的体贴感动,同时也有些惭愧。
昨晚的事不仅伤害了她,也让方源觉得对不起妻子。
现在店里的事情还要徐萍来一肩挑,更加过意不去。
晚上徐萍依旧托小李送来晚饭,方源吃过之后,给她发去信息表示感谢。
「谢谢你的饭菜,但不用这么麻烦了。
工作都丢给你,已经很辛苦了,吃饭的问题我可以自己解决。
还有……,昨天的事情,对不起。
」不知道她什么时候会看到,方源起身去烧点水,刚插上电回来的工夫就发
现她回信息了。
「伤好些了吗?知道我辛苦就早点好起来,要是觉得欠我的,今年的分红多
给一成怎么样?(坏笑)」方源看完一阵苦笑,回了句,「托你的福,脸上肿消
了些。
店里现在你做主,只要你不担心我不还钱了,分红随便拿。
(笑)」「小气的男人。
怎么,托我的福是夸我的药效果好吗,还是射在裤子里让你火气顺了不少?
(坏笑)」才发出去没一会儿,徐萍那边就回过来消息,应该也是在玩手机。
方源一看,见她还是昨晚那个作怪的样子,又好气又好笑地回道,「你再作
妖,再玩火哪天真把你办了,看你还笑得出来。
(坏笑)」「你可以吗?随便碰一下就射到裤子里的早泄男。
(呲牙大笑)」「……,你,就不能矜持一点吗?(哭笑不得)」方源被她
一句话激得面红耳赤。
以前就知道她是个外向的女人,有些喜欢作怪,但好在有妻子刘思在店里钳
制。
如今妻子不在,她真是越来越大胆了,什么都敢做,什么都敢说。
「切,伪君子,明明心里喜欢得不得了,却一副道貌岸然的样子来说教别人。
喜欢我丝袜脚的味道吗?(害羞)」「!!」隔着屏幕,徐萍的话依然让方
源脸红到老脸都有些挂不住。
她什么意思?难道昨天她是故意把脚踩自己脸上的?想着方源胯下又有些胀
痛。
「咱们以后别这样了行吗?徐萍,你是个很聪明的女人。
你应该知道昨天的事本就不该发生。
你是我老婆的闺蜜,要是真玩出火来,伤害的不单是我们两个人。
」方源觉得是时候踩刹车了,虽然这种暧昧的关系让他觉得很刺激,但他必
须制止,他很清楚这种关系继续下去的后果,他不能自私,有时候必须得有担当。
对话又进入了短暂的沉寂,方源不知道徐萍此刻是不是在心里骂他,但他知
道自己必须这么做。
「我不会告诉思思的。
」这次她没有发表情,从时间上看,方源知道她的话是经过思考的。
「我不是担心这个问题。
」「」你是怎么想的,徐萍平时你那么精明的一个人。
」「不能理智一点吗?你不会不知道这样下去的后果……」方源快速分段将
话发了出去,他害怕这样纠缠下去,他们真的会跨出那一步。
「我喜欢你。
」方源话还没发完,就收到徐萍这样简短的四字回话,看完他心中一凛。
心下吃惊的同时,也有些茫然。
她什么意思?喜欢?是指什么?朋友之间有好感,合作伙伴之间的亲密程度,
或者是喜欢与讨厌之间的选择?亦或是……?「你喜欢我吗?」徐萍那边又发来
一句。
方源心里有了悸动,他知道她是什么意思了。
他心下忐忑,闭了会儿眼之后,选择了装傻。
「如果要在讨厌与喜欢之间选择一个的话,那自然是喜欢。
」这种敷衍的话,徐萍一眼就能看出方源的心态。
两人的对话又陷入了沉寂。
就在方源忐忑了许久,以为她已经生气,不会再回复的时候,徐萍又回了信
息过来。
「你不用害怕,我喜欢你是我自己的事情,如果这份感情让你觉得是负担的
话,你可以选择逃避。
说起来有些可笑,这番话我也只敢在手机里以文字的形式写给你看,让我当
面说的话,我想这辈子我都不可能说出口了。
」「哈哈,是不是觉得很好笑,这样卑微的感情,哪里像我。
我都有点瞧不起我自己了,也难怪你不会接受。
」徐萍的话方源看了好几次,心里掀起了一阵阵涟漪。
这种感觉还是与妻子恋爱时才有过。
但感觉却又完全不一样,妻子不是那种很会表达自己情感的人,也从没对他
说过这样的情话。
反而是他对她说得多一点,这样被一个女人表白还是第一次。
而且这个女人还是自己有些动心的徐萍。
方源的心乱了,心中翻江倒海地翻腾得厉害,不知道该怎么述说此刻的感觉。
只能用理智告诉自己,这不是件好事,这样的感情是不会有好结果的。
「我什么时候有这种魅力了,你不是一直瞧不上我吗?」明明知道不应该接
她的话,但方源还是回了这一句。
「想知道?不告诉你。
你都不接受为什么还要问,我可不想以后看你得意的样子。
今天的话就当我没说吧。
」「……」对话戛然而止,让方源一阵无语。
他真有点儿琢磨不透这个女人。
隔着屏幕他根本揣摩不到她此时的心态,他甚至有点怀疑这番表白又是她的
恶作剧,只是为了套他的话,看他出糗。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面对徐萍,他总有种无力感。
「顺便说一句,昨晚的事儿我一点儿也不介意哦,而且你帮我按得也挺舒服
的。
(害羞)下次有机会的话,我还可以帮你哦,记得别早泄。
(坏笑)」靠!这个妖精!看着徐萍的话,方源在心里狠狠吐槽了一句。
刚才方源还在为她的话心绪不宁,这会儿她就已经调整过来,又来调戏他了。
方源有种被她玩弄于鼓掌的感觉。
心里非常不爽的同时,对她又不得不佩服。
试问哪个女人在被拒绝之后,还能不受影响地对男人说出这番暧昧的话呢?
哪怕是开玩笑,女人也会觉得受伤。
这番话八成是为打消他心中的郁结才说的,方源不得不为她的聪明和洒脱感
慨,心中对她又我了几分好感。
在家安心休息几天之后,店里的事情基本上又回到了出差那段时间的状态,
全都交给徐萍一肩挑了,方源现在都无法想象,店里要是没了徐萍该怎么办。
可这也不是现在要考虑的事情,毕竟两人不光是利益伙伴,更是债务关系。
不是简单就能分道扬镳的。
店里的事情暂时有人托管了,可家事却无法假人之手。
方源在家里宅了三天的工夫,就接到了老妈的两个电话。
老人对妻子长久不露面去看女儿颇有微词,以前方源和妻子刘思隔三差五的
就会去陪陪女儿,如今方源也就是在受伤的前一天去看过一次,妻子更是十来天
没去过了。
虽然孩子跟奶奶很亲,对父母不是很依恋。
但老人对这对明明住得很近,却只顾自己玩乐,不管孩子的年轻男女很不满。
下了通牒,如果这个礼拜还看不到两人来看孩子的话,她就要把孩子送还给
两人自己带了。
听得方源一阵头疼,他知道这话如果直接转给妻子知道的话,怕是会激起婆
媳矛盾。
也怪他之前没把妻子要离家这么久的缘由给老妈讲清楚,他怕老人知道两人
吵架了,就隐瞒了下来。
记住地阯發布頁现在再想解释,只怕老人也会当成两人的狡辩。
他想给妻子打个电话,但又觉得在电话里与妻子说这个,妻子估计会以为是
他在找理由,不让她留在老家陪岳母。
两人少不得又要发生争吵。
方源琢磨着要动身去妻子老家看看了。
方源看了看自己脸上的恢复情况,肿已经消得七七八八了,但青紫还是能看
得清楚。
他上网找了找这种情况该怎么遮掩的办法,戴墨镜并不是最理想的办法,网
上好多化妆术的教学,在他看来都挺复杂的。
他琢磨着问下彭山这个化妆达人,那小子最喜欢的就是韩国人那一套。
翻找了下通讯录发现许久都未联系过他了。
出差回来他换了新手机,都没有与他联系的历史消息。
他在微信里找到联系人,准备先给他发个信息的时候,却在相册里看到了一
张图,好像是女人一双腿,网上很常见的那种腿模照片。
方源还在纳闷他什么时候喜欢发这个了,记得以前他的朋友圈里都是些,看
不懂的心情寄语再配上个意境图,要不就是化妆品之类的。
这样赤裸裸的带有性暗示的图片,还真没见他发过。
方源好奇地用手点开,发现是一张女人坐在车副驾驶上的摆拍,镜头只截取
了女人大腿以下的视角,女人下身的纱裙被拉到大腿根部,几乎就能看到三角地
带。
一双圆润修长的美腿并拢,斜靠在一块儿。
脚下是一双高跟鞋,因为座位下光线很暗的关系分不清是什么颜色,根据明
暗的关系,只能简单的推断出是浅色的。
照片有刻意用美图效果修饰过,白得过份。
看不出女人的皮肤原本如何,但长腿比例匀称,比起网上的腿模绝不逊色。
方源看了下照片中女人腿上的反光,放大一看,果然,女人的腿上是穿着丝
袜的。
肉色的丝袜很薄,不细看根本看不出穿了丝袜。
应该是裤袜的款式,因为在大腿上根本没看到袜口。
妈的,这小子什么时候好这一口了,从哪儿找的图就直接发朋友圈,单身久
了就开始春情荡漾了不成?方源看了看图片的日期,竟然是前天发的。
点开他的朋友圈,他更早之前并没有类似的图片。
难道是最近才发情的?方源古怪地想着。
图片下方看到有几个同学的回复,有调侃的,当他是脱单了在装逼,什么求
弟妹更多靓照。
也有当作是网图,直接求链接的。
方源也回了句,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好这口了?方源给他发了信息,也不敢在
电话里给他说自己脸挂彩的事儿,只问了下他网上那些教程靠不靠谱。
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一直没等到回复。
等到了晚上忍不住要给他打电话的时候,终于等到彭山回了几个视频链接。
方源点进去看了看,还真有干货。
玩化妆这小子还真不是自己瞎玩的,竟然还搞了个交流群,有专门的交流论
坛。
给方源的链接就是最简单的粉底妆,有真人演示的那种,简单而直观。
方源见彭山发完链接连句多问的话都没有,感觉很生疏。
想想从自己搞起代理到现在,两人好像互相从对方的生活里消失了。
见过几次也都是简单的寒暄,连在一块儿吃个饭的时间都没有。
之前来店里的次数还挺勤的,最近好像完全没看到人。
难道真的是被徐萍拒绝之后,受伤了?想想方源觉得挺内疚的,也是自己之
前乱点鸳鸯的错。
伤了他,也险些伤了徐萍。
「最近在忙啥呢?」方源打过几个字去。
等了一会儿彭山那边没打字,回过来一段语音。
「还能忙啥,围着女人转呗。
」见他没打字,直接说的话,语气听上去还很不错。
方源还当他又有新目标了,索性也用语音一句一句地聊开了。
「哪个女人啊,你朋友圈里发的那女的?」「你看了啊,怎么样,正点不?」
「正是挺正的,但怎么看你丫都是在吹牛逼啊。
图从哪儿来的啊?」「嘿嘿,你也??认为我是盗的网图啊?说明哥们我水
平不错嘛。
」「什么情况,不是网图?」「嘿嘿,不能说。
你刚才问我那化妆的事儿什么情况啊,谁受伤啦?」方源本来对他的话里的
意思很在意,可被他一转移话题,又给忘了。
方源假借帮朋友问的借口,两人又聊了一会儿遮掩淤青的细节问题。
对视频里的步骤基本掌握以后,方源忍不住问了他关于他跟徐萍的事情,结
果他却吞吞吐吐地不肯多提,比刚才问图片的事还要搪塞。
方源本想再追问,可彭山那边回话越来越慢,最后干脆不回消息了。
这让方源有些摸不着头脑,理不清他跟徐萍之间到底什么情况。
对徐萍的在意扰乱了他的心情,总觉得有心头被一股阴云笼罩着。
第二天方源按照彭山的办法买了些简单的道具,很简单的就将脸上的青紫给
掩盖了。
本来他脸上的肿已经消了七七八八,打了粉底之后再戴上墨镜,完全看不出
什么。
做完这些他去店里借车,准备回妻子娘家看看妻子。
也没打电话通知她,他想把老妈的话当面跟她说说才好,希望能借此机会消
融两人的冷战,再带她回家。
经过这些天的冷静,两人也都冷静了不少,的确该开诚布公地再谈谈了。
方源到了店里却意外地没有看到徐萍,虽然店里在不发展新业务的时候,可
以自由的调节配送的时间,基本上靠着上班的店员也能维持。
但徐萍会任由店子拖手,无人掌舵,还是挺少见的。
还没等方源问,那两个店员大嫂就说徐萍八成是跟她男朋友出去玩得太晚了。
她们都认识彭山,都把他当成了徐萍的男友。
以前还一直爱八卦徐萍为什么会看上这样一个男人。
方源很奇怪为什么彭山突然之间又来找徐萍了,细问过后才知道,这几天彭
山都有来接徐萍。
徐萍不是说她对彭山没意思,已经跟他断了吗?昨天他从与彭山的对话中也
没有得到两人在交往的信息。
今天突然听到两人又频繁接触,而且玩到很晚,方源有种被两人耍了的感觉,
心底有些生气。
去仓库取车,从小李口中又确认了一次,这几天还真有一个白色大众车频繁
地来接她。
想想徐萍前些天与他聊天的那些话,方源竟有些吃醋了,对徐萍这种」朝三
暮四」的行为很是不舒服,却又无法多说什么。
方源今天为了与妻子见面调整好的心情,一下子又变得有些烦躁。
他买了些礼品就出发了,妻子娘家并不算远,不到两个小时的车程就到了。
农村的发展现在普遍不错,成片的两层小楼加院子,很有别墅的感觉。
很多有钱人现在选择在老家盖上一栋独立洋房,清闲之时有个度假的地方。
但很多都闲置着,也只有在过年的时候才回来热闹热闹。
到了妻子娘家,一路上人都不多,多是些老弱妇孺。
方源将车停在岳母家门口,结果大门紧闭,喊门竟然没人应声。
记住地阯發布頁方源还以为自己找错门了,毕竟这地方他也只来过一回,那
还是结婚之前陪妻子来走亲戚过来的。
这时路对面房子里走出来一个老人,听到方源的声音出来看情况。
问过老人方源才知道自己没找错,只是人都没在家,岳母打牌去了。
方源不禁感叹岳母身体恢复得不错,还能出门跟别人打牌。
可妻子又干什么去了呢,她又不会打牌,总不能站旁边干看着吧?方源拿出
手机给岳母打了一个,一听是方源来了,岳母那边找人顶了自己的位置就回来了。
看到岳母稳健的步子,精神头很足,方源笑道,「妈,您这身子骨看来恢复
得不错嘛,今天赢钱了吗?」「都是没事打着玩,哪有什么输赢。
妈这身子早就好利索了,小源,你今天过来怎么也不提前打个电话?来,进
屋坐。
」岳母笑呵呵的打开门,将方源让进家里,又忙着泡了杯茶。
方源也没客气,看岳母忙碌的样子,身体是真的恢复得不错。
方源心下也放心了,让妻子回家的信心也多了几分。
「我有些事找思思,想当面跟她说就没打电话。
」方源喝了口岳母递过来的茶,才回话道。
「你们小两口也真有意思,有什么话不能在电话里说的。
是不是闹矛盾啦?」「呃。
」一句话被岳母戳中痛点,方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说,总不能在岳母面前数
落妻子的不是吧。
「妈,您别瞎猜,总有些话在电话里说不清。
」「你也别想着瞒我,从当初我不让思思过来陪我,她还是非要跟来,我就
担心你们是不是闹矛盾了。
不过妈也不想掺和,你这次来了也正好,有什么事儿说开了,再带她回去,
日子还是得好好过。
」方源笑着应了两声是。
岳母话里妻子的态度,让方源有些在意。
「思思呢,她怎么不在?」「这丫头人是来了,可三天两头地还是往城里跑,
心思压根就不在这里。
今天又到城里去了,你要是给她打个电话也不至于白跑一趟了。
」「她去城里了?」「是啊,所以我才说你们小两口是不是闹矛盾了,她回
去了那么多次,都没找过你,有事还特地让你过来说。
」方源心下疑惑,不明白妻子在干什么。
但感觉她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他似的,从岳母的话中他觉得妻子连回娘家的
理由,都有些站不住脚,是什么事情让她宁愿瞒着自己,也要躲到这里来?「她
什么时候回来?」「这个不知道,但每次出门都会很晚回来,毕竟来回搭车也得
浪费不少时间。
要不给她打个电话吧,你要是不方便我来打。
」方源本不想麻烦岳母,但岳母还是打了过去,老人对小两口之间闹矛盾很
介意,想快点让两人重归于好。
妻子刘思听到方源来了很惊讶,但并没有要马上回来的意思,电话里还让方
源先回去,有事给她打电话就行。
最后还是岳母很强硬地下了通牒,让她马上回来,才结束了对话。
「妈,没必要这样,我这也没什么急事,她要真有事,我下次再来也行。
」方源虽然疑心妻子不知道她在忙什么,但更担心岳母刚才强硬的话让妻子
有了对抗心理。
这样他再与她说自己老妈的话,怕是就说不通了。
便岳母却语重心长地说,「小源,妈知道你是老实孩子,但思思自小被我们
宠坏了,你也不能一味地顺着她。
你最近一直忙着做大事,妈是知道的,你看你累得脸都没了颜色。
她这样闲着也不帮你,还每天到处乱跑,妈看着就着急。
」「今天你来了妈正好把话给你说明白,小两口子在一块儿最重要的是相濡
以沫,你这样一味的牵就她,要是能牵就一辈子也就罢了。
要是不能现在就应该学会拒绝她。
妈不希望将来有一天宠坏了她,也累坏了你。
也不希望她跟你生活脱节以后,你哪天发达了,就看不惯她了,两人再来闹
什么婚变。
这两种情况妈都不想看到。
」「妈,您这话从何说起呀。
」方源不知道岳母现在怎么突然之间说这些,有些手足无措。
「没事,妈这是之前在鬼门关走了一圈,多了一些感慨。
人这一辈子什么都不重要,就身边的人最重要。
你和思思都是独生子女,妈最大的心愿就是看着你们和和美美地过一辈子呢。
相信你爸妈也是这样想的。
」「妈,这个您放心,当初我娶思思的时候就说过,我这辈子没别的能耐,
最大的本事就是娶到了她。
我是不可能跟她离婚的,这我可以打包票。
」方源觉得可能是之前岳母住院之后,一直没机会跟他坐下聊聊,今天碰到
机会,把之前想说的一下子都说了出来。
「你这话妈听着舒服,但妈也知道人是会变的。
婚姻需要你们两个人经营,你这一味的付出终究不是长久的事。
妈也常跟思思说这个道理,但你如果一直顺着她,会消磨她付出的意识。
这孩子就是太过单纯了,容易相信人。
你承诺得越多,不光你过得会很累,也会让她得不到成长。
她也是当妈的人了,学会长大是必须经历的。
你难道能让她一辈子生活在童话里?」方源知道岳母一直是个知书达礼的传
统女性,要不然也教不出性格甜美的妻子。
不过今天话里对他这样偏帮,让他还是有些始料未及的。
难道这就是所谓的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喜欢?「妈,您说的我都记下了。
思思有时候的确像个长不大的孩子,但这对我来说也是最值得珍惜的地方。
以后我们会好好的,您就别担心了。
」「你呀,妈都不知道说你什么好。
不说这个了,一会在这儿吃饭,妈给你弄点好吃的。
看你最近忙得脸都白了,思思不在家,你也没好好招呼自己吧?」方源不好
意思地挠了挠头,他一个人过得的确有点对付,但这脸白却是粉底打的,跟忙不
忙可没关系。
中午两个人吃饭,岳母硬是弄了快一桌子菜。
吃饭的工夫又问了一些方源店里的生意情况。
方源简单地介绍了现在店里的规模,听得岳母连夸他有本事。
女婿半个儿,妻子没个兄弟姐妹,岳母也是拿他当自个儿孩子,孩子有本事,
做长辈的自然高兴。
吃完饭岳母收拾完碗筷出来,见方源在沙发上打盹,就让他去妻子房里午睡。
在这里也没什么事干,方源的确有些困了。
来到二楼妻子的房间,进门忽然闻到一股香水味道,很陌生的感觉。
方源记得妻子很少用香水,用也都是一些澹香型或轻香型的,这种带有刺激
性的味道妻子平时是不会用的。
疑惑间方源有了几分清醒。
目光一扫房间里很空旷,家具都是临时组装的,衣服简单的挂在临时的支架
上,房间里也就是两张老式的桌柜和长脚凳,床也是老式的窄床,换上了新床单
倒也看不出老旧。
毕竟是老家,长时间没人住的关系,当初房子翻修以后也就没有置过新家具。
方源看到掉漆的桌子上琳琅满目的瓶瓶罐罐,不知道妻子何时买了这么多化
妆品。
妻子对自己的皮肤一向自信,平时除了有用一些护肤品之外,化妆用品是一
向不碰的。
记住地阯發布頁怎么回了老家反而爱打扮起来了,方源对妻子这种转变倒不
讨厌,只是觉得很奇怪。
一边的组合架上挂着不少衣服,有很多还是新的,应该是妻子来这里后新买
的。
但乡里并没有商场之类卖衣服的地方,难道这就是妻子频繁回城里的理由?
方源粗略地看了一下,衣服以裙子为主,都是妻子喜欢的款式。
颜色简单,但质地不俗,都是品牌货。
只是裙摆比妻子摆在家里的都要短些,妻子习惯只穿膝盖以下的长裙,可这
里有好几条都是及膝的中短裙。
虽然还不到暴露的程度,但保守的妻子什么时候转性了?方源好奇地一拨弄,
瞬间眼球一缩。
在挤在一块儿的裙子间,他翻看到了几条丝袜,都是肉色的连裤袜,有中薄
的,也有超薄的。
其中两条甚至还有蕾丝花纹的设计,很是勾人。
这个发现让方源心头砰砰直跳,桌上的化妆品和这些裙子,还可以当作是妻
子的品位有了些改变。
但一直抗拒穿丝袜的妻子,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多丝袜?难道妻子有了外遇?
方源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觉得不太可能,但这些突如其来的变化实在解释不
清。
都说女为悦己者容,如果妻子不是变心了,怎么可能在短时间内有这么大的
变化?方源忐忑地打开墙角的五屉柜,在里面又找到几双未开封的丝袜,里面有
几双长筒的蕾丝袜口的设计,可能是觉得有些暴露的关系,妻子一直没打开过,
可为什么会买呢?撩开快垂到地上的床单,果然,方源在床底看到了几双高跟鞋。
妻子平时都不穿鞋根超过5cm 以上的鞋子,多是以平底鞋和休闲鞋为主。
因为穿得比较少,所以偶尔穿上鞋跟高的走路都会很不习惯。
现在为了搭配裙子和丝袜,穿上这些鞋跟明显超过5cm 的高跟鞋,她也真是
瞎得出去。
方源完全能够想象身材高挑的妻子,穿上高跟鞋身材再被拔高几分,是怎样
的气质,怕是完全不输那些模特吧。
再配上这里的裙子和丝袜,好一个性感迷人的都市丽人。
方源心头苦涩,这是他苦求而不得的样子。
到底是谁,让妻子在这短短的时间里,就完成了这样的转变?方源心中醋意
翻滚。
他睡意全无,也顾不上睡觉了,下楼去见岳母在院子里摆弄自己种下的花草。
岳母见他神色匆匆地样子,疑惑地问道,「怎么了,小源,你不睡觉怎么下
来了?」「没什么,忙惯了,到床上又睡不着了。
妈,问你个事儿,思思每次去城里都是一个人去的吗?」「怎么突然问这个,
她当然是一个去的啊。
现在村里的年轻人都在上班,她认识的那些朋友都不在家,她还能跟谁去啊?」
「哦,那她去干嘛,你知道吗?」「买东西呗,刚回来家里缺的东西多,都是她
回城里买的。
有的东西我给她说村里的小卖部有,她说那不是正品,非得回城里买,这一
来一回她也不嫌折腾。
」「我看她楼上新衣服不少,都是一个人去买的?她也不会开车,大包小包
的搭车不累吗?」「所以我才说让你别那么宠她嘛,我也给她说了让她别这么铺
张,每次买的东西多了还都是打车回来的。
你挣点钱也不容易,这丫头就是被你宠坏的。
」岳母说着,但脸上并没有生气的样子。
对于方源疼自己闺女,她当然不会生气,谁不想自己女儿过得好呢。
但结合岳母上午说的,方源总觉得她好像有什么事情瞒着自己。
说话避重就轻,远没有上午来得真诚。
她可能是察觉到自己心中的疑虑了,所以才有所保留?但岳母要是真知道什
么事情,又怎么会主动让自己去妻子的房间呢?难道妻子并没有外遇,是自己多
心了?方源也不敢多问了,怕让岳母怀疑他对妻子有了芥蒂。
失去岳母的支持,今天怕是说服不了妻子回家了。
「小源,你在楼上看到什么了,怎么突然问这么多?」「没事,妈,就是看
她新衣服买了不少,都是些她平常不爱穿的,所以有些奇怪。
」「哦。
我之前也奇怪,她还笑我多管闲事。
依我看呐,她这是看你事业顺利,怕自己魅力不够,将来被你嫌弃。
所以开始学起打扮了。
这女人呐每大一岁,对自己的魅力多少会有点不自信,能学会包装自己也是
好事。
」岳母笑着解释。
真的是这样吗?妻子才与自己冷战,就学起打扮来吸引自己,这怎么都有点
说不通。
但方源也不再问了,再多开口,也只是让岳母生疑罢了。
「哦,那您忙,我再去躺会儿。
」说着方源又回到妻子的房间,闻着空气中的澹澹的香水味道。
他忽然觉得妻子的这种改变,从客观上来说是件好事,但愿是自己多心了。
迷迷煳煳地他就这样睡着了,等再醒来的时候,窗外的太阳已经有了暮色。
方源看了看时间,竟然五点了,睡了有四个小时了。
他很久没睡过午觉,也许是这里太安静的关系,这一睡没想到这睡了这么久。
他下楼来本想问下岳母,妻子回来没有。
结果刚下来就听到岳母房间传来说话声。
「还当妈不知道,这里每天就两班车,不打的士没人送你怎么可能回得来。
妈不管你在做什么,但你总得顾忌一下小源的感受,妈可不想看你们家庭不
和谐。
」是岳母的声音,乡里相当安静,房子也没什么隔音,房间里说话的声音外
面能听得很清楚。
「我知道了,妈,我给你说过多次了,我跟他没关系。
我只是在给一个朋友帮忙,你就别操心了。
我去收拾东西,今天就跟方源回家,你满意了吧。
」是妻子的说话声,她回来了?「他」是谁?还没等方源反应过来,妻子刘
思就开门出来了,一抬头就看到了站在楼梯转角的方源。
刘思一阵慌乱,看着方源怯道:「你什么时候起来的?」「刚刚,你跟妈在
聊什么呢?」见方源并没有听到什么,刘思这才挤出一丝笑容道:「没什么,一
些家常话罢了,我去收拾东西,你既然起来了咱们就一起回家吧。
」说着刘思错开方源,上楼去收拾东西了。
岳母听到声音也出来了,看到方源尴尬一笑道:「小源,你起来了,下来多
久了,怎么也不喊一声?饿了吧,妈去给你们做饭。
」方源本来没听到什么,但看妻子这母女二人的反应,本来因为睡得很好而
平复的心情,又疑窦丛生起来。
「不麻烦了,妈,我去楼上看看思思。
她回来了,你们怎么也不叫醒我。
」说着方源又回到楼上,刘思背对着他在往行李箱里收拾衣服。
「准备跟我回去了?」「不然呢?你都特意过来了,还把我妈思想工作做那
么好。
」「听你这语气,你还不想回去啊?怎么,还生气呢。
要不要我给你道个歉?」「别,你又没什么错。
别整得跟我有多不通情达礼似的,呆会儿我妈又得说我了。
」刘思站起身,回过头来方源才看清她这又是一身新衣,宽松的短袖立领白
衬衣,配上黑色的束腰及膝百褶裙,脚下一双白色运动鞋。
青春逼人,完全不像个年轻少妇,倒有几分大学生的影子。
方源细看她笔直的小腿,白皙光洁,没有穿丝袜,是肉色的运动短袜。
也的确适合这身衣服的运动风。
再细看她姣好的面容上并没有化妆,只是睫毛似乎比之前长了,一双丹凤眼
明亮清晰,应该画过眼线。
改变最明显的是原本柔顺的披肩发,变成了末梢微卷的中分卷发。
将本就不大的脸修饰成了标准的瓜子脸。
从窗外照进来的阳光,可以很清晰地看到她原本黑色的发丝上染了一层澹澹
的金色,整个人又多了一丝洋气。
「你做头发了?」方源看着这像学校里走出来的校花似的娇妻,眼中多了一
丝惊艳。
「嗯,换了个发型,想换下心情。
」「你这些新衣服也是为了换下心情?」「嗯,怎么,你心疼啦?」「那倒
不是,我只是奇怪,我以前一直让你这么穿来着,你都不肯。
现在怎么突然想通了,还有你这些穿搭是有人指点你了吧?」「怎么,你吃
醋啦?」「吃谁的醋啊,我总得有个目标不是?」方源的心又提了起来,他害怕
妻子这些改变真的是因为某个人。
「切,不告诉你,我还不能有点秘密不成?」刘思好像是故意为了吊方源的
胃口,又不与他说了,继续收拾起加子上的衣物了。
方源见她不说,也没法追问。
记住地阯發布頁只是见妻子的态度坦然,不像是有外遇的样子。
心下也安定了不少。
可他在门口才站了一会儿,忙着收拾衣服的娇妻突然顿了一下。
紧接着转过身来,将他往门外推道,「你先出去一下。
」「哎,你干嘛,有什么是老公不能看的。
」方源赶紧用脚抵住门,他清楚的记得那块儿挂着的,应该就是他之前见到
的那几双裤袜了。
「干嘛啊,不就是几双裤袜嘛,你能穿还不许老公看啊。
」「讨厌,你偷看人家衣服了?」「什么叫偷看,你有啥是老公不能看的啊。
不行,你得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突然开始穿丝袜了?」方源红着眼睛问道,
他实在是不能容忍,哪怕是有一丝的可能,妻子是为了别人而打扮。
那样他会疯掉的。
「你在想什么呢,哼。
我这是之前膝盖受伤了没办法。
这么热的天我只想穿裙子,要不是为了遮住腿上的伤口,我才不想穿丝袜呢,
热死了。
」说着刘思指了指左边膝盖上的擦伤,很浅的一块伤口,结的痂也掉了大半,
只剩下一块浅浅的疤痕。
「怎么那么不小心?」看到妻子受伤,虽然只是一些小擦伤,也还是让方源
有些心疼。
白皙的腿上多出白色的伤疤,细看之下还是很明显的。
只是方源蹲下一看好像还不只这一块,两边膝盖上还有深浅不一的两个疤痕。
「怎么会这么多伤疤的?」方源分明记得妻子以前没有这些伤痕的,而且这
些一看就是新伤。
「不小心摔的。
伤没好的时候不穿丝袜都不敢出门的。
」「受伤了为什么还要出门?摔这么多次,你是刚学走路的孩子么,你……,
你这不会是穿高跟鞋摔的吧?」想着妻子为什么会这么粗心,方源突然看到一旁
被清理出来的几双高跟鞋,一下子就想到了这个可能。
刘思被方源一下子点破,有些不好意思地扭捏起来。
「干嘛突然这么拼?你这样很奇怪耶。
」本来对妻子突然习惯穿丝袜的解释,已经信了几分的方源,面对妻子如此
反常的行为又开始疑神疑鬼了。
「干嘛啊,我就不能学着穿么?」刘思见方源一脸认真的样子,对他这斥责
的语气有些不舒服了。
方源看妻子噘起的嘴巴,心一软,也不好追问她了。
妻子的这种改变也算是迎合了他的喜好,自己疑神疑鬼地质问反而会打消她
的积极性,最后也可能是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徒惹娇妻不快。
他本来就是很宠妻子的人,如今又有事求她,就更不好开罪她了。
心态转变过来,再看着委屈的妻子,叹了口气关心道,「你能学着打扮自己,
我当然高兴,但也要注意分寸吧。
万一要是伤到骨头怎么办?」刘思见方源扭转了态度,还一脸关切的样子。
心中一暖,在方源脸上亲了一下道,「嘻嘻,放心啦,我有分寸……,呀,
你脸上是什么呀。
」感觉到方源脸上的异物,刘思赶紧擦了擦嘴。
「没……没什么。
」方源尴尬得不知如何解释。
被妻子吻得弄得慌了神,心中也感觉现在的妻子还真是有点不一样了,以前
的她可很少有这种亲昵的举动。
「还说我呢,你不也开始臭美了。
」刘思啐了一口道,她当然知道方源擦的是粉底,不过也没问他原由。
方源尴尬一笑,这一闹让两人间的火药味彻消弥了,谁也没提之前吵架的事
情。
方源看着妻子收拾完,帮她把东西都收拾到车上。
岳母那边已经开始生火做饭了,可方源还没说话,刘思就已经拒绝了岳母留
两人吃饭的要求。
老人笑骂了一句有了丈夫忘了娘,也就没再强留两人。
毕竟对于女儿女婿能和好一起回家,老人还是很高兴的。
在车上妻子刘思就有些念叨着回家后要去看女儿,方源本来还想到家后再跟
妻子说孩子的事儿。
无奈只能在车上就把老妈的话委婉地转述了一遍。
刘思听后虽有不快,但也没有方源想象中的排斥。
对于女儿,刘思有时甚至把她看得比方源还重要。
这也许所有当妈的女人的本能了。
她嘴上只是抱怨了几句妈怎么这样,也就没说什么了。
毕竟他们两人也没有不管孩子的意思。
两人到家后第一时间就去看了孩子,顺便也就在方源爸妈那儿吃了晚饭。
本来老人对小两口这么久不回来看孩子有了意见,可当刘思试探性了问了孩
子,要不要跟着妈妈回家睡的时候,孩子用奶声挤出要跟奶奶睡的话,一下子就
把老人逗乐了,也就不再提让两人带孩子回去的话。
弄得最后方源与妻子回家的时候,刘思还在车上抱怨孩子跟她这个妈一点也
不亲。
惹得方源忍不住调侃了几句,她一点也不顾家的话,换来刘思几个白眼。
到家刘思把衣服都收拾好之后,就去洗澡了。
看着妻子挂好那些靓丽时尚的新衣,方源心里有了几分火热,想想今晚可能
要一番久违的缠绵,不由一阵心痒。
等到妻子洗完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方源更是眼前一亮。
不知道是不是灯光的原因,妻子的皮肤好像比以前还要白了,整个人散发出
一种若有若无的光晕,如真的女神一般让人垂涎。
尤其是新染的头发带来不一样的视觉美感,让方源眼前一亮的同时,又有了
一种刺激而陌生的新鲜体验。
眼前的娇妻好像焕然一新,变成了另一个人。
这种新鲜感让方源有了洞房时的心跳感觉,整个人抑制不住地性奋起来。
「你愣着干嘛,快去洗吧。
」刘思已经坐在门口的梳妆台前,对着镜子开始涂抹起了护肤品。
从镜中看到方源还坐在床边发呆,提醒他道。
「哦。
」方源这才回过神来,却发现娇妻正在用那些从娘家带回来的护肤品,好奇
地问道,「怎么突然变得热衷保养了?我记得你以前只贴面膜的吧?」「再漂亮
的女人也经不住老,何况我都是孩子她妈的了,当然得注意一下。
我这不是才开始学着用嘛,不过这些效果还真不错。
老公,你有没有觉得我皮肤变得比以前好了?」刘思手上没停,回过头来问
方源道。
「嗯,还不错,是比以前白了。
你这是自己买的?」「不然咧?朋友推荐试用了一下,效果不错,我就买了。
」「哪个朋友?」方源下意识地问道,他莫名地觉得这些个护肤品怎么那么
眼熟。
因为妻子之前不热衷这个,他的日化生意也不侧重卖化妆品,所以对一些化
妆品牌并不是很了解。
「问那么多干嘛,快去洗啦。
」刘思说着对方源眨了眨眼,惹得方源心头一热,也就没再想了。
拿起要换的衣物就去洗澡了。
可当他洗完,看到洗手间镜子里自己脸上,洗净粉底后露出的青紫时,一腔
热情顿时化作了忐忑。
他还一直瞒着妻子自己受伤的事情呢,虽然脸上的伤已经不明显了,但还是
看得清的。
而且一看就知道是打架造成的,妻子知道了免不了要追问到底,最后肯定少
不了一番责怪。
方源硬着头皮回到房间,见妻子坐在床上,脸上敷着面膜的同时,在脚上细
致地抹着护肤品。
知道他进来了,也没看他,专注着自己的事情。
方源见妻子没看他,心虚地把卧室的灯关了,人也一下子滚到了床上。
「你干嘛?我还没弄完呢,关什么灯啊。
」说着刘思又自己打开了手边的台灯,顾自地又开始在脚上擦拭起来。
昏黄色的台灯比较晦暗,不贴脸细看,方源也不担心妻子会看到脸上这不明
显的青紫。
见娇妻专注的样子好奇地问道,「老婆,怎么突然连脚都保养起来了?」「
你以为做女人容易啊,穿个高跟鞋很磨脚的好吧。
不保养不仅容易起泡,以后死皮也多。
总不能脸上看着三十岁,脚上看着都六十了吧?」「你这是跟谁学的?要是
嫌磨脚就别穿高跟鞋了呗,反正你又不用上班,在家怎么舒服怎么来就是了。
」方源见妻子弄了半天,他看着都觉得累,有些心疼地劝诫道。
「谁说我不用上班的?现在我妈那边也什么事了,而我呢,也从店里抽身了。
我准备把大学学的那些东西都捡起来,重新找份工作。
」刘思侧过头来,笑咪咪地看着方源道。
记住地阯發布頁「你没开玩笑吧,你都多少年没上班了,现在去找工作,不
如多花时间陪陪咱闺女呢。
你要实在觉得闲,也该回店里帮忙啊,去外面上班算怎么回事。
」「现在店里徐萍做得不是挺好的嘛,而且我也不想去店里上班。
每天都在店里打转太枯燥了。
而且我也不想一直当你的附庸,我想试试看自己独立去做,能做成什么样。
」「呵,你这是到叛逆期啦,老婆。
」「滚,你才叛逆期呢。
告诉你,我不在店里你也不许懈怠。
要是你以后挣得还不如我了,我可不要吃软饭的。
」「哈哈,好,好,你加油。
」方源笑着不再说话,他对妻子的突发奇想也不想打击。
有个年轻的拼搏心态是好事,妻子在家估计是闲到发慌了,等她上一段时间
的班,重新尝过挣钱的不易,自然会老实回店里帮他。
估计到时也更能体会他这个老公的辛苦。
方源打了个哈欠,见妻子还在继续忙着手上的事,本来想提出亲热一番的他
看得也有些不耐了,问道,「你还得弄多久啊,关灯早点休息吧。
」「你要困就先睡吧,我还得一会儿。
」见妻子不理会自己的话,方源也有些意兴阑珊,慢慢睡着了。
可等他睡得迷迷煳煳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只手在他胸口摸索,脸边也有一
道温热的气息在来回游动。
「老公……」一声轻喃在耳边响起,方源却被困意袭卷不想理会。
突然嘴唇被两片湿软吸啜,腿上压上一条丝滑温热的软肉,开始在自己的大
腿和小腿间来回摩挲。
方源一个激灵地就醒过神来,这种感觉他太熟悉了。
他勐地一睁眼,就看到妻子刘思贴在自己脸上的面庞。
虽然没有灯光,整个房间很暗,但借助黑暗里的晦光,他还是能看清眼前娇
妻的轮廓。
刘思见他醒来,也没有停下动作,依旧压在他脸上亲吻着他,手上和脚上的
动作也没停。
方源一下子就被刺激睡意全无,下身已经充血。
感受着娇妻的渴望,方源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梦。
他捧起压在自己脸上娇妻的俏脸道,「老婆,你这是怎么了?」方源可从没
试过被妻子主动求欢,眼前的一切还是让他有些无法相信。
「什么怎么了,人家都这样了,你还要装傻啊?」刘思拉开方源捧住她脸的
手,将嘴凑到方源耳边道,「我穿丝袜了哦。
」「轰!」方源一下子就被引爆了,双手向下一探,就摸到妻子的大腿上。
果然,刚才的感觉是对的,妻子真的穿了丝袜,而且是连裤袜,方源的一双
大手忍不住在妻子柔软丝滑的臀肉上揉搓。
这种感觉就跟做梦一样,方源忍不住在妻子的翘臀上掐了一把。
「呀,你干嘛!」刘思嘤咛一声嗔怪道。
方源彻底清醒了过来,知道这不是梦。
下身充血的他一个翻身就骑到了妻子身上,伸手就想打开床边的台灯,来仔
细观赏一下娇妻此时的媚态。
「别!别开灯。
」刘思拉住方源的手制止道。
「人家好不容易才鼓起勇气穿的,你别开灯,我害怕。
」方源能清晰地听出妻子此时话中的羞意,这还是娇妻第一次主动穿上丝袜
求欢。
今天的她实在给了自己太多惊喜,他都有点怀疑他这个老婆是不是本人了。
但面对眼前的美肉,他却已无暇多想,只想一逞兽欲,好好发泄一番。
他凑到妻子耳边调戏道,「都学会穿丝袜发骚了,还害什么羞。
」刘思一听这话,羞得全身一抖,大腿挺动就想把方源从身上推下去。
可方源就这样骑坐在她大腿上,哪有她反抗的余地。
妻子的反应彻底激发了方源潜藏多日的欲望,他一个俯身趴在娇妻柔软的身
体上,压制她反抗的同时,脸不住在娇妻身上摩擦着。
从脸庞到耳鬓,再到粉颈,从粉颈又到娇妻的酥胸。
感觉娇妻皮肤变得更好的同时,鼻腔又闻到了不一样的浓郁体香,这种新鲜
感,让方源几欲发狂。
直到将脸挤在娇妻一对饱满之间,方源才发现妻子连胸罩都没穿,看来她是
真的饥渴了。
方源将脸埋在妻子的乳沟,贪婪吸吮的同时,一双大手也没闲着。
在身下妻子的大腿上不住地摩挲着,丝滑柔软的触感让他不时兴奋地掐几下。
总能激起娇妻一阵挺动,嘴中轻吟出声。
反复几次之后,妻子的反应出乎了方源的意料,挺动变成了扭捏的蠕动。
本来在拒绝的双手,也环在了方源身后摩挲他的后背。
方源将手探入娇妻大腿内侧,发现那里已是湿淋淋一片。
「好敏感。
」方源激动地在心里发出感慨,虽然他自己已经是兽血沸腾的状态,但比起
娇妻此时的意乱情迷,他还是比较清醒的。
「唔。
」被方源在私处一摸,刘思情动地呢喃一声,忽然收回在方源背后抚摸的纤
手,捧起方源的脸拉到自己脸前,主动将唇印在了方源的大嘴上。
紧跟着就将舌头探入了方源口中,寻找着与她痴缠的伴侣。
「!!」方源瞪大眼睛,虽然看不清娇妻此时的面容,但想她一定是媚意十
足的。
她的热情很快融化了方源的意识,拉着他一起陷入了情欲的漩涡。
方源将妻子的香舌卷入自己口中,两人不住地交换着彼此的津液。
一双大手探入妻子身上,环在娇妻的裸背上,将她紧紧抱住,恨不得将她揉
进自己的身体。
刘思也是紧紧将他抱住,用自己的热情回应着方源,两人在床上滚动着,彼
此痴缠,刘思不自觉地将包裹在裤袜内的长腿,紧紧地盘在方源身后,整个人像
八爪鱼一样,缠在方源身上。
感受着妻子下身的丝滑,方源如陷入癫狂一般,嘴上不停的同时,抱着妻子
不住翻滚。
两人化身一对肉虫在自己的小窝里发泄着最原始的渴望。
「呼~!」良久直到快喘不过气来,两人才放过彼此的唇瓣,大口呼吸着。
方源缓了几口气,马不停蹄地再次将妻子压在了身下,扒起娇妻腰间的裤袜
束口,刘思也心领神会地挺起翘臀,快速地让方源将裤袜连同内裤脱到了腿弯。
方源不忍将丝袜全部脱去,虽然看不清娇妻此时的美态,但能感受到丝袜的
美好,也是好的。
他将妻子的小腿肛在肩上,下身的坚硬如铁探入胯间,摩擦了几下就找到了
入口,顶开了娇妻的大阴唇就直捣黄龙。
「唔!」妻子配合地一声娇吟,方源就感觉阴茎被一股久违的温暖包裹,感
受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有节奏地挺动起来。
脸庞不住地在妻子小腿上摩擦,大手扶住娇妻纤腰的同时,不时空出一只手,
在妻子的酥乳,翘臀,和大腿上揉捏着。
「嗯……嗯。
」刘思情动地呻吟着,方源也很快进入了状态,他拉直娇妻的长腿,将她迭
压向妻子胸前。
自己也慢慢起身,开始加大力度地抽插。
大嘴不时隔着丝袜吸啜娇妻的小腿肉,感受着娇妻的体香。
「嗯!」忽然他清楚地感觉到了身下的娇妻在挺腰迎合他。
这个发现让方源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兴奋,他兴奋地狠狠撞击娇妻的蜜穴,一
时淫水四溅。
啪啪地撞击声有节奏地在房间里响起,妻子的配合无疑是对方源最好的鼓励,
阴茎似乎比以前插得更深了,这种新奇的发现让他的阴茎又大了一圈,隐隐有了
要射精的冲动。
「还太早!」方源知道这才刚开始,他还没有感觉到娇妻蜜穴的蠕动。
显然娇妻虽然兴奋,但还没有达到一个高度。
方源刻意放慢了抽插的速度,想要缓解射精的冲动。
在体力不如以前之后,他学会了用爱抚来缓解体力上的不足。
他的一双大手探入娇妻股间摩挲,大嘴也在妻子小腿上亲吻着。
下体放缓节奏的同时加大了撞击的力度。
「啪,啪!」方源按照自己的节奏挑逗着娇妻的欲望。
可当他放缓节奏以后,反而失去了与娇妻挺动的配合。
显然妻子并不满足于此。
刘思感觉到方源放缓了节奏,可方源的爱抚将她的欲望挑得更加高昂。
她加快了下身的挺动期待获得方源的回应,但反而使两人失了节奏。
她不满地凤眼微睁,迷离地看到方源在自己小腿上痴迷亲吻着,她想起方源
的喜好,想刺激他再加快节奏。
见他陶醉的样子,她芳心紊乱的同时,屈起腿弯,将一只丝袜脚印在了方源
脸上,另一只则环住了方源的后颈,将他拉向自己,表示鼓励。
「轰!」感受着娇妻脚底的丝袜足香,方源的脑袋轰然炸响,这种似曾相识
的感受,让他很快想到了那晚与徐萍的痴缠。
他刚刚缓解的射精欲望,一下子又被挑起,这次是一发不可收拾。
「糟了!」方源压制不住腰间传来的麻痒,压在娇妻身上狠狠地挺动几下之
后直接射了进去。
「……」方源大囧,不知该如何解释这糟糕的表现。
压在妻子身上喘着粗气,一动不敢动。
「你射了?」刘思感觉到了身体里温热的流动,知道方源已经高潮射精了。
不由心中一阵空落落的。
自己有点后悔刚才的举动了,没想到丝袜对方源的刺激这么大。
「对不起,实在忍不住了。
」方源抱歉地搂住妻子,将头埋在她的胸前不敢看她。
这可能是他表现最差的一次了,今天妻子的表现给他的感觉实在太不一样了,
尤其是最后那一下,他实在是控制不住。
「没事,你可能只是累了。
」刘思忍住体内躁动的欲望,用手抚摸方源的后背轻声安慰道。
感受着娇妻的温柔,方源更加不好意思了。
他用手在妻子身上游走着,想安抚她的心情,同时填补一下自己高潮的余韵。
「下来吧。
」刘思轻声道,方源这样抚摸让她更加感觉难受。
方源也不敢拒绝,慢慢起身,将已经软下的阴茎抽离。
精液混合着两人的体液缓缓流出。
「糟了,忘记戴套了。
」方源轻声道,生怕妻子生气。
「你不是想我再生一个吗?没事,就这样吧。
」「你想通了?」「什么想通,又不是想怀就能怀上的,这得看老天的意思。
」「咱们又没什么问题,只要不避孕怀个孩子还不容易。
」说着这话,方源突然又有点心虚。
刘思看他自信不足的样子,轻笑了一下。
欲望渐渐消退,她也不好责怪方源什么。
她起身打开台灯,将丝袜和内裤脱下,开始擦拭身下的狼藉。
同时对方源道,「还看什么,快去洗洗吧。
」方源看着一丝不挂的娇妻,发了会呆,被她一提醒,也不好意思再看。
起身洗澡去了。
夜里看着已经熟睡的美娇妻,方源心里一愁莫展,妻子已经觉醒了对性爱的
渴求,可自己却满足不了。
想想两人的现在的年纪,方源对明天陷入了一片迷惘。
第八章
早上醒来的时候方源听到厨房传来锅碗的碰撞声,家里久违地有了人气,方
源很高兴地起床,就看到妻子在厨房忙碌。
「起来啦,快去洗洗,准备吃饭吧。
」刘思看到方源出来,看了一眼说道。
方源应了一声,就去刷牙了。
等他回到餐桌,看着一满桌丰盛的早餐,忍不住食指大动。
「弄这么多,你几点起来的呀。
」「不到六点吧,跟妈住一块儿都习惯早起了。
」刘思最后给方源倒了杯牛奶,也坐到了餐桌旁。
方源点点头,这倒是个好习惯,要是妻子以后都这样,他就有口福了。
两人以前虽然也有做早饭,但出去吃的时候更多。
这段时间发生这么多事,方源更想念家的感觉了。
可等方源准备开动的时候,妻子却拦住了他道,「你就没什么想对我说的吗?」
「是,是,辛苦老婆大人了。
」方源还以爲妻子是在邀功,笑了两声道。
「谁跟你说这个,你脸的伤怎么回事,不准备跟我坦白一下吗?」方源这才
惊觉,自己脸上这点儿问题,已经暴露在妻子面前了。
刚才洗脸的时候他甚至都没注意这个。
「这个……。
」事情已经过去这么久,方源都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你挺行的啊,方源,都学会打架了,还瞒我瞒这么久。
我要不是打电话问了徐萍,还当自己是看错了呢。
」方源看妻子责怪的样子,知道她也是出于关心。
憨笑了两声道,「没办法,当时在那种犄角旮旯的地方,我要是不还手,就
光挨打了。
而且我也不想瞒你的,当时你不是不在家嘛。
」「你不会给我打个电话啊?」「这……」方源当然不敢说,当时他就是因
爲跟她置气,才导致脾气失控的,又哪里会给她打电话。
眼见方源憋了几声没说话,刘思气道,「行,你不想说就不说吧。
这几天我约了徐萍陪我,店里你自己一个人负责吧。
这些天你翘班都是她在忙,给她放几天假没问题吧?」「哎,你不在店里帮
忙,也不能把她也往外拖吧。
你还真准备出去找工作呢?」方源闲了这几天店里估计压着的事情不少,没
有徐萍帮忙他得忙得跟狗一样,自然有些不乐意。
「哼,不告诉你,你的事情都不乐意给我说,我干嘛要把自己的事情告诉你。
反正你答不答应都没关系,徐萍已经答应陪我了,她也是老板,你也约束不
了她。
」说着刘思起身,也没吃什么东西,就回房间了。
「哎,你干嘛去啊,饭还没吃呢。
我去守店,让她陪你去还不行嘛,生什么气嘛。
」「我没生气,我先把衣服换了,一会儿再吃。
」妻子的声音从房间传来。
经过昨晚的事儿,方源觉得亏欠妻子的,对她更多了些顺从。
等方源差不多吃饱了的时候,刘思才从房间出来。
方源抬眼见她上身白色短袖衬衣,下身牛仔短裤,露出一双大白长腿,脚上
肉色短袜配平板鞋。
依然是一副走青春风的时尚打扮,脸上化了妆,澹澹的唇彩,睫毛黑亮。
本就精致的五官很是惹眼,配上洋气的微卷发,真有几分模特的风采。
虽然昨夜缠绵过,方源依旧吞了口口水道,「老婆,你现在真漂亮。
」「什么叫我现在真漂亮,你会不会夸人啊,你是想夸我这身衣服漂亮呢,
还是想夸我人漂亮啊?」刘思坐下吃了口面包,白了方源一眼道。
方源笑了笑道,「衣服漂亮,人更漂亮,现在双剑合璧,天下第一的漂亮。
」方源一直都知道妻子底子好,只是他一直都敝帚自珍,不敢提让娇妻改变
保守习惯的想法。
如今刘思自己觉醒了,知道了女人终究是要学会包装自己,这一打扮,让方
源这个老公都有些惊豔了。
「噗,讨厌,你也不嫌肉麻,人家正在吃饭呢。
算啦,算你会说,不过今天还是得你洗碗。
」记住地阯發布頁刘思被方源夸张的夸法弄得招架不住,将牛奶喝完之后,
拿了两块面包就准备走了,同时回头嘱咐方源道,「洗完别忘了去店里,就这样,
拜拜。
」「哎,你就吃这么点儿啊?」「我得控制饮食,我可不想以后变胖。
」「你这什么时候饮食也开始讲究这个了,你要是会胖,生甜甜那会儿不早
胖了吗?」「那是以前,不保证以后不会。
好啦,我得走了,徐萍那边还等我呢。
晚上我们去店里找你。
走了。
」方源还想再说点儿什么,刘思已经出门去了。
他摇摇头,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也准备去店子里了。
这么些天没上班,他都不知道积压了多少事情了。
等到了店里,店员还没开始上班的工夫,他就将情况了解了个大概。
徐萍将事情倒是安排得井井有条,但是没有发货的单子还是积压了不少,这
是因爲配送这块儿一直是他负责的。
没有他的监督效率必然会有些慢。
没办法,方源从外面联系了几辆货车,准备租车配送,他准备争取在两天内
把没发的货发完。
虽然费用是高了点,但这也不失爲解决问题的一种方法。
等到了上班的时间,方源从两个店员大嫂口中得知,他不在的这几日,徐萍
有好几天都是吩咐她们在守店,人多数时间都不在店里,不知道忙什么去了。
方源知道她不是偷懒去了,毕竟店里的工作她都处理得不错,如果真的连她
也甩手的话,店子早就乱了。
他猜测徐萍可能真的跟彭山又聊上了,这本来不是他该管的事情。
但想起那晚徐萍发的信息,方源心里还是止不住有一股醋意。
中午的时候倒是发生了点儿小插曲,绿园公司那边打电话来邀请各地的经销
商,去总公司参加认购会,届时会对现场认购的经销商给予返点优惠价。
挂断电话方源很纳闷,他才做了月余的代理,怎么这么快就要去公司参加认
购会。
按这个步调以后还不得经常往总公司跑。
忙碌到晚上,店里的人都下班了,方源还在整理一天的出货单,顺便入帐。
他现在有点儿理解他不在,徐萍是怎么在辛苦的了。
正想着门外传来汽车鸣笛声,方源抬眼一看,是彭山的车。
从车里下来一高一矮两个女人,是徐萍和妻子刘思。
徐萍穿着一件黑色的连衣裙,配上黑色尖头高跟鞋,而妻子刘思正好相反,
是一件白色束腰连衣裙,脚上是白色尖头高跟鞋。
两人如一对娇豔的黑玫瑰和白牡丹绽放在眼前,看得方源眼光都移不开了。
「你们这是去参加选美大会了吧?」方源看着眼前的两个美人,虽然身材气
质都不一样,但各有千秋,显然都经过一番细心的打扮。
眼见两人大包小包的提了不少东西,方源忍不住吐槽道。
彭山帮两人把东西提了进来,看着方源笑道,「呵,方老板真是生意兴隆,
日进斗金哪,到现在还没下班。
」「废话,你不是知道我平常这个点还得对账的吗,不然你还往店里来干嘛?」
「我这不是羡慕你嘛。
」「我还羡慕你呢,你今天一天都陪着她们了?」记住地阯發布頁方源见这
小子明明健壮得狠,却也有些跑累了的样子,不由问道。
「哎,可不嘛,我大闲人一个,当然是招之即来,给两位大美女当车夫罗。
」彭山看了两个女人一眼笑道。
「你可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让你陪我们两个美女还委屈你了不成?」刘思脸
色微红地说道,话中倒带了几分嗔意。
方源看妻子说话的样子,好似对彭山很熟稔。
不过一想之前岳母生病、,彭山在他不在的时候帮了不少忙,想来两人应该
是在那时混熟的吧。
「哪里敢。
你们忙着,我有事就先走了。
明天要有什么事儿,还是给我打电话啊。
」彭山笑了两声将东西都放好,就开车离开了。
方源本来想留他再聊两句,但他既然说有事,他也就没强求。
「你怎么又换衣服了?我记得你早晨出去的时候不是这一身啊。
」方源看着妻子刘思奇怪地问道。
「出去买衣服了,看这一身不错,就穿着没换下来呗。
怎么样,好看吗?」说着刘思在方源面前转了一圈,掀起一阵裙浪。
方源看着眼前妻子的一双长腿,腿上分明穿了超薄的透明丝袜,裹在高跟鞋
里的玉足露出大半个脚背,白皙的皮肤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妻子这性感的打扮看得他眼神有了几分火热。
「好了,我先把徐萍的这些东西拿上去,顺便去下洗手间,你们不还得对账
吗?赶紧弄完我们一块儿回去吧。
」还没等方源回答,刘思拿起徐萍的那一份,匆匆上楼去了。
方源闻着妻子走过留下的香风,摇了摇头。
自己这个老婆看来是真的变了,当然是越变越好。
回过头来却看到徐萍正笑吟吟地看着自己,方源这才惊觉自己刚才的反应都
被她看在眼里。
不由尴尬地转移话题道,「你也做头发了?」今天徐萍也烫了个披肩的卷发,
酒红的发色,配上她今天的这身黑色连衣裙,多了几分热情如火的妖媚。
「思思今天的这一身好看吗?是我帮她选的,之前她还死活不穿这种透明的
丝袜呢。
可现在看来效果还是挺好的嘛。
」徐萍依旧是一副笑吟吟的样子,靠了过来。
方源一看,她腿上也穿的是那种透明的丝袜。
只是她的腿型比起妻子刘思,多了几分丰腴圆润,韵味不同。
方源吞了口唾沫,强自镇定道,「你别闹了,思思还在上面呢。
她现在这么在意保养和穿着,不会都是你教的吧?」「算是吧?怎么,你不
喜欢?那我帮你劝劝她不要这样了?」「别,我只是有点嫉妒,我老婆还真听你
的话啊。
」「算你老实。
我们闺蜜之间的感情你不懂,嫉妒也没用。
」徐萍笑了一句,也就没再调侃他。
方源将手中已经整理好的账目交给她核对,两人把最近店里的事情,又进行
了一番简单的交流。
方源顺便也把今天接到绿园公司电话的事跟徐萍说了一下。
哪知徐萍早就知道了,公司那边也不是第一次打电话来了,徐萍之前就接到
过两个。
「你知道怎么不早点告诉我?」方源奇怪地问道。
「急什么,认购会下个星期才开。
现在你知道得也不晚啊。
」「怎么不急,我现在都不知道该不该去了。
咱们才做了一个月的代理,公司那边就把电话来让我们去认购,我怎么感觉
像有套路在里边呢?」「怎么不去?你就是小生意做久了思想放不开。
大公司上市爲了冲股价,搞一次认购会是很正常的事,销量增加了股价自然
会大涨,卖货的那点利润他们根本没看在眼里。
我们不光要收拢资金去参加认购会,身边哪个朋友炒股的,也可以让他们去
买绿园的股票,肯定大涨的。
咱们能被公司多次点名,说明咱们的销量在所有经销商里都算是不错的、,
这是好事啊。
」「照你这意思,公司以后会经常搞认购会,好去套那些股民的钱了?」「
至少前期是这样,控制股价也是绿园背后那些资本的意思,等他们赚够本了自然
以后就没这么多事儿了。
」「我怎么有种助纣爲虐的感觉。
」「做生意自然是跟着资本走才有饭吃,至少绿园现在搞认购返点优惠,我
们可以赚得更多。
你要觉得挣钱也是罪过,那就趁早关门算了。
」「谁会嫌钱多啊,只是觉得咱们的发展有点太快了,心里有些不安。
」「这也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你可别老想着自己挣钱。
我看了一下咱们这个月的业绩很不错,过两天发工资的时候,请大家吃个饭
吧,算是对大家这段时间辛苦的犒赏。
」「嗯,可以,我来安排吧。
」方源对徐萍的分析很满意,她这些年的管理经验真不是假的,对商场上的
一些规则摸得比他这个老板清楚得多,对事情的安排一直都比他有远见。
他现在是真觉得离不开这个女人了。
「你们在聊什么呢,弄完了吗?」两人刚聊完这个话题,刘思就下来了,见
两人聊得兴起问道。
「好了,也没什么事了,剩下的我整理一下。
你们先回去吧,早点休息。
」徐萍说着对方源眨了眨眼,方源知道她是什么意思,对她笑了笑道,「好
吧,我去开车。
剩下的麻烦你了。
」方源本来想问一下徐萍,她跟彭山之间到底怎么回事,可妻子在场,他也
不好开口。
方源没有私家车,一直是用开店之初买的那辆微型货车,没事的时候车也是
留在店里做配送使用。
他帮妻子把东西装上车,跟徐萍打了个招呼就离开了。
车上方源不时偷看一眼娇妻裙下的小腿,这还是他第一次看到妻子在人前穿
丝袜,更何况是这种更能吸引男人目光的性感透明丝袜。
方源想着一会回家是不是再缠绵一番,可看到妻子的表情,她好像没什么兴
致的样子。
「怎么了,怎么出去逛了一天,好像反而不开心的样子?」方源奇怪地问道。
「没什么,我就是想徐萍在店里一个人住怪寂寞的。
」「她又不是第一天一个人住,你怎么现在想起关心她了?」「现在情况不
一样嘛,以前她是单身,现在她跟你那同学处着对象,却每天还是一个人。
晚上又是一个人住在咱们住过的二楼,咱们那本来就是居家的套房样式,我
怕她触景生情的时候难免会觉得寂寞。
」听到妻子的话,方源心中一跳。
他本来就很在意彭山与徐萍到底是什么情况,妻子今天一天都跟他们在一块
儿,多少应该知道一些。
于是他顺着妻子的话问道,「哦?他们两个感情很好吗?」「当然好啊,现
在彭山对徐萍可以算是言听计从了,徐萍打个电话他就随叫随到。
比你可强多了。
」刘思白了方源一眼,看得方源一窒,这算是自讨没趣么?不过他仍旧不死
心地问道,「这个算不上感情好吧,我追求你那会儿不也是言听计从的么?而且
随叫随到说明那小子就是大闲人一个。
」记住地阯發布頁「切,你做不到就别胡乱诋毁别人行么?你要能做到随叫
随到,我对你呀,也就没别的要求了。
况且人家彭山现在虽然没上班,不一样有房有车么。
」方源笑着摇了摇头,反唇相讥道,「呵,老婆,我怎么发现你现在也是个
势利眼呢,有房有车就是你们女人的择偶标准了是吧?而且你怎么把他打听得那
么清楚,我都不知道彭山那小子有房呢,你怎么知道?」「谁打听了,那是他一
早对徐萍表明真心的时候坦白的,人家可是真心实意地奔着结婚去的。
你这媒人怎么倒怀疑起他们的感情了?要不是彭山她妈一直拦着,两人说不
定证都已经领了。
」「什么?」妻子这话方源还是第一次听说,徐萍不是说跟只拿彭山当朋友
吗?就算要瞒着妻子,可能会在她面前做做样子,可领证又是怎么回事,这不是
演戏或者开玩笑能够解释的吧?方源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浓浓的酸意,虽然他知道
自己不该有这种情绪。
但想起徐萍对他说喜欢他的话,他就有种被人狠狠欺骗了的感觉。
「领证是怎么回事?」方源看着妻子吃惊地问道。
「你干嘛?我只是说可能,又没说他们领了。
你好好看路啊。
」刘思看出了方源的情绪波动,还以爲他只是关心彭山和徐萍的进展,也没
多想。
方源赶忙收拾起自己的情绪,认真开车。
后面的话他也不敢再开口问,害怕妻子看出什么端倪,他准备找个机会亲自
问问徐萍。
等回到家,方源也没了与妻子缠绵的心思,刘思也只当他是累了,除了劝他
多休息外,也没说什么。
可接下来的几天徐萍还是陪着妻子,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帮妻子找工作。
方源有问过,两人也不说。
他也懒得自讨没趣,反正妻子在家也是闲着,就当她是出去玩了也好。
他倒是给彭山打过几次电话,想问出个所以然来,结果这货不知道是不是被
灌了迷魂汤,开始还能含含煳煳地聊两句,后面干脆说什么都不能说了。
每天晚上对账的时候,看着徐萍如常的样子,再看到一旁坐着的妻子,方源
有什么话也只能憋到肚子里。
等到了发工资请员工吃饭的那天,方源才找到了与徐萍单独说话的机会。
因爲徐萍也是老板的关系,当天下午她就没再跟刘思一块儿出去。
而是跟方源一块儿,在门店附近的饭店安排了一个包间,并去银行把要分发
的工资取了出来。
店里还没有按照严格的转账制度派发工资,大家也都习惯将钱实实在在拿在
手上。
虽然有些麻烦,但方源觉得更有成就感了。
等事情都安排好之后,方源让员工们提前下班了,辛苦了一个月也是该热闹
热闹。
他也给妻子打了电话,问她是不是也来参加一下,毕竟她是店里的老板娘。
可妻子以她已经抽身,不方便再参加店里的活动爲借口拒绝了,说是要去看
看女儿。
方源也没有强求,本来他也计划一会儿吃完饭后,找徐萍单独聊聊,妻子不
来更好。
可开饭之后,方源作爲老板将工资往下一发,每个人的薪水都比定下的月薪
高了两成。
自然引得一阵群情高涨,本来有些拘束的员工们,纷纷起身向他敬酒。
纵使方源酒量不错,也有了几分醉意,最后还是徐萍帮他挡了下酒,才没有
让他难堪。
饭后散伙,几个平时负责配送的男员工,帮着将方源带回店里。
徐萍给方源泡了杯醒酒茶,方源的话再也憋不住了,他兀地抓住徐萍本要收
回的手,满嘴酒气地问道,「你跟彭山到底怎么回事?」「什么怎么回事?」徐
萍虽然很惊讶他的举动,但没有抽回被方源抓住的手。
「你不是说不喜欢他的吗?怎么会有要跟他结婚的想法?你耍我呢?」「你
听思思说的?」「甭管我听谁说的,我只想问你,你是不是真准备嫁给他?」徐
萍看着方源激动的眼神,抓着她的手攥得她有点儿生疼。
她顿了一会儿道,「是,我准备嫁给他。
」「你!」方源感觉像被人狠狠抽了一耳光,脸上火辣辣地疼。
「你之前怎么跟我说的,这才几天工夫,怎么会突然又要嫁给他了?」方源
还是有些不敢相信,将徐萍拉近了自己几分,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沙哑。
「别这样,方源,我的事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你已经拒绝我了,现在说这些
有什么用?」「是,没关系了。
我拒绝你了,所以你这是在报複,才这么做的对不对?你明明说你不喜欢他
的。
」方源伤旧不死心。
「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方源。
你只是一个已经结了婚的男人,我会爲了一个有妇之夫作践自己吗?你拿我
当什么人?」说着徐萍抽回了被方源握住的手,语气中也带了几分怒意。
方源呆呆地看着她的态度,心中已经明朗了。
是啊,自己是有老婆的,这样死缠烂打一个未婚的女人算怎么回事?自己这
样不就是别人眼中的渣男么?还是特别low 的那种。
可心里这痛的感觉是怎么回事?方源回想起第一次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徐萍,
那时他跟妻子还没有结婚。
两人也不熟,她总是对自己挑三拣四的。
后来他跟妻子结婚了,徐萍又总是爱搞怪地逗他,或者勾引他,来看自己的
囧相。
再后来她来店里帮忙,更加明目张胆地撩自己,然后在妻子面前捧腹大笑。
再然后她成了自己的合伙人,两人关系日渐亲密,也越来越默契。
妻子不在,她也毫不收敛地挑逗自己。
最后方源想起他受伤之后,徐萍对他的关心,那绝不是假的。
那晚两人的亲密接触更不可能是黄粱一梦。
方源知道自己不知从什么时候就喜欢上她了。
徐萍看着方源痛苦的脸色,酒醉酡红的面颊几次扭曲。
她也明白了方源的感情,但她什么都没说,只是澹澹地道,「喝了这杯醒酒
茶就早点回去吧,我让思思来接你。
我们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也不会对思思说的。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
」方源将手边的醒酒茶一饮而尽,他很快从这种失恋一样的痛楚中挣脱了出
来。
徐萍的话没错,他始终是一个有老婆的人,这种不该有的感情断了也就断了
吧。
他始终是要回家的。
方源强撑着站起身,徐萍本来还想扶一下他,却被他伸手挡住了。
徐萍看着他蹒跚出门的背影,似多了几分沧桑。
她的心里也跟着空落落的。
方源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看着身旁还在睡懒觉的娇妻,他才
勐然想起昨天他打车到家的时候,妻子还没回来,他也就早早地睡了。
经过一夜的酝酿,他心中的郁结也解开了。
徐萍决然地选择反而是帮了他,如果两人继续这样下去,可能他的家也要跟
着散了。
现在说开了,痛过了也就放下了。
方源看着眼前的娇妻,他最珍视的东西还在。
难得她今天起得比他晚,方源伸了个懒腰起床去准备早餐。
等刘思起床的时候就看到,就看到方源在厨房忙活,奇怪地问道,「今天是
吹了什么风啊,你居然在做早餐?」她清楚地记得方源上次做早餐的时候,还是
两人刚结婚的那会儿。
后来他不是出去买回来,就是自己在做。
「想试试自己手艺退步没,去洗一下准备吃吧。
」方源笑道。
记住地阯發布頁「有点咸。
」刘思把方源已经端上桌的炒饭,试了一下。
「刘思同志,是不是要我以后都只出去买,你就高兴了?」方源瞪了妻子一
眼,刘思笑了笑去洗漱了。
「你今天心情看起来不错,是不是昨天遇到什么好事了?本来前些天我看你
心事重重的样子,还有点担心。
」刘思洗漱完回来,坐在餐桌前问道。
方源这几天的异样她看在眼里,以爲他是工作太忙的关系,也没多问,今天
看来起春暖花开了。
「能有什么好事,店里业绩不错算不算?」「那你今天怎么会想起做早餐来
了?」「我过两天不是又要出差去总公司一趟么,这次虽然时间不长,但也要呆
两天。
想着又要留你一个人在家,就当安慰一下我美丽的老婆大人了,这个理由怎
么样?」方源想了一个听着比较完美的借口,他跟徐萍的事自然只能烂在肚子里,
不可能说给她听。
「嗯,算你会说话,我就勉爲其难地品尝一下吧。
」刘思笑了笑,就开动了。
「呜,你以后真该多做做饭了,这比你以前做的水平可差了不少。
」刘思吃了几口点评道。
「嗯,有空的话我就做呗。
」方源边吃着,点了点头。
刘思看得一愣,疑惑地道,「老公,你没事儿吧。
我以爲你今天只是心血来潮,以后还真打算每天做饭啊?这可不像你,说,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方源一囧,知道自己今天做得实在有点刻意了。
尴尬地笑了笑道,「我每天在店里能有什么事?老婆大人这么漂亮,现在还
学会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
我自然要侍候好你了,万一你哪天不要我了怎么办?」「嗯,真乖。
看在你表现这么好的份上,那你出差的时候我就不趁机去找小白脸了。
」刘思说着笑了笑,同时站起来拍了拍方源的脑袋。
方源赶紧打掉她的手道,「你现在还真的什么都敢说了啊?」刘思笑着收回
手,赶紧跑回房间去了。
「跑什么,你倒是多吃点儿啊?」「我减肥,等你进步点儿再来考验我的食
欲吧。
」方源看了看餐桌上才被吃了几口的早餐,有些郁闷地吃了几口后也没了食
欲。
收拾好碗筷后,回到房间看到妻子换好了衣服,正在化妆台前化着妆。
「你那工作找得怎么样了?我看你每天早出晚归的,不会就只是出去玩了吧?」
方源这几天也没理会妻子的事情,现在看到她又准备出门的样子,随口问道。
「还没呢,前几天也就是跟徐萍她们逛街去了,今天我再去转转。
」一听这话,方源笑了笑道,「你这哪有心找工作哦。
你连大学的那点儿专业都丢干淨了,不如先去报个培训班学点儿专业知识吧。
店里正缺个专业的会计,你去报个会计培训班吧,现在哪个店里不是老板娘
管账啊,这块有你管着,我跟徐萍也都能放心。
」方源提了一个很中肯的建议。
经过昨夜的事情之后,他更希望妻子重新参与到店子的经营中来。
如果徐萍跟彭山真的结婚了,到时候店子就算是两个家庭合营了,账务这块
儿必须有一个双方都信得过的人管着,这个人自然是妻子刘思最合适。
「看吧,如果真找不着合适的,我就听你的。
」刘思的妆化得也差不多了,最后她擦了点亮色的唇彩。
抿了抿嘴唇,站起身来对方源道,「怎么样,好看吗?」方源打量了妻子一
眼,白色的雪纺衫配灰色及膝纱裙,裙下白皙如棱的小腿,脚下是一双白色瓢鞋,
没有穿丝袜高跟却一样亭亭玉立。
脸上略施粉黛的面庞,睫毛黑长,双眸黑亮有神。
唇瓣上透明亮色的唇彩光彩照人,整个人看起来自信又大方。
「今天怎么不穿丝袜高跟鞋了?」虽然今天的妻子也很漂亮,但方源还是喜
欢妻子穿丝袜高跟的样子。
「每天穿很累的好吧,偶尔总得穿得舒服点儿。
」方源情不自禁地上前一步,搂住妻子的纤腰就想要亲她一下,却被刘思阻
止了。
「别,一会妆给我亲花了,我又得画。
」方源只得作罢,凑到妻子耳边道,「老婆,你真漂亮。
前几天彭山跟你们在一块儿,他没起什么歪心思,对你动手动脚吧?」刘思
俏脸一红道,「瞎说什么呢,他可比你规矩多了,再说了我跟徐萍在一块儿呢,
他敢怎么样?」「那就好。
」方源这才笑了笑。
方源到了店里与徐萍照面的时候,两人都没有说什么,关系似乎又回到了徐
萍刚到店里帮忙的时候。
虽然一样彼此分工合作,但彼此间生分了不少。
但谁都没有说什么,方源给她打了声招呼,就组织两个送货人员收账去了。
这两天他的主要任务和精力都放在了回收货款这方面,认购会是经销商争取
利润最大化的最好机会。
订的货越多,优惠越多。
如果资金允许,有时会比卖货返点多出一倍的利润,这是方源做爲商人必须
争取的。
好在他们面对的都是一些同样做生意的人,没有谁刻意爲难拖欠,两天的工
夫,方源将欠账的九成都回收回来了。
这让他的心情愉快了不少。
出差的前夜,他跟妻子一起去看了女儿,小丫头知道爸爸要出差,居然学着
电视里的要爸爸给自己带礼物。
妻子也趁机撒娇,说他上次匆匆回来就是什么都没带,这次说什么也要带点
东西回来。
方源笑着一一应允。
晚上方源向妻子求欢,虽然出差时间不长,但心思回归到妻子身上之后,他
对妻子更多了几分依恋。
记住地阯發布頁刘思没有拒绝他,方源按照自己的节奏在娇妻身上驰骋射精
之后,他看出妻子并没有满足。
没办法,自从那次早泄过后,方源多了几分心理压力。
使他在与妻子做爱时不敢太过冲动,加之妻子也同意了他生二胎的想法。
这种无套性爱的机会并不多,方源不想让妻子失望,太过追求性爱的时间。
最后导致哪怕自己高潮了,整场欢好也显得不温不火,难怪妻子不满意。
但刘思也没说什么,事后还反过来安慰方源不要有太大压力,这样只会越来
越糟。
方源内疚的同时,也生出了是不是该找个医生看看的想法。
第二天方源一个人出差了,这次不同于上次是许多人一起去,方源只让妻子
送了送他。
等到了绿园总公司,那边的接待比起上次更加周到,早早地就帮忙定好了酒
店。
等方源看到同样是来参加认购会的其他经销商,有好几个都是两口子一块儿
来的。
他不由得后悔没带着妻子一起过来了。
绿园公司在认购会开始前,带着各地的经销商又转了转公司的生産车间。
上市资金充沛以后,绿园扩大了好几条生産线,并专门从德国进口了数十套
最先进的生産设备。
方源不由得对绿园的前景更看好了。
当天因爲人员没有到齐的关系,绿园公司的人只是带着大家到处转了转,并
请大家吃了饭,就送在场的人回了酒店。
方源躺在酒店舒适的床上,有了一种度假的感觉。
在家的时候一直围着店子打转,现在出差终于有种放假的感觉了。
不过他也不喜欢到处闲逛,躺在床上打开电视玩手机,是他最喜欢的消遣方
式。
无聊地翻到高中的班级群里,发现久违地有了人气,虽然是好些天前的消息,
但看起来聊了不短的时间。
看着曾经熟悉的同学,互相发着逗趣的表情图。
方源不禁莞尔,点开图片一张一张地往前翻。
突然看到一张似曾相识的图片,是上次在彭山的朋友圈里看到的,那张疑似
网图的丝袜美腿照片。
方源赶紧退了出来翻到跟这张图片有关的消息。
原来是有个加了彭山微信的同学,在朋友圈里看到这张图片,发到群里来问
有没有谁见过,彭山是不是讨了一个高顔值的长腿老婆。
「这美腿,没得说啊,看得劳资都硬了。
猴子那小子不会真走运找了个漂亮的长腿老婆吧?」「假的,假的。
这一看就是网图。
」方源看到大部份人都不信,跟他一样只当做是网图。
结果跳出来一个家住市里的同学澄清道,「谁他妈说是假的啊,劳资上次在
民安街的国贸商场里,就看到他牵着个长腿妹子在买衣服。
那身材,那长腿,估计就是照片上这女的。
」「我靠,真的假的,你确定是他?」「靠,他我还能认错,走在人堆里看
到就有印象。
当时我就看着有些眼熟,打了声招呼他一回头我就认出来了。
我还上去跟他聊了两句呢。
」「这小子现在好像是发了,打扮得洋里洋气的。
聊了啥我也忘了,光看旁边那女的去了。
长得是真他妈高,比我都高。
模样也漂亮,跟明星似的。
那双大长腿就穿着像照片里这样的肉丝,白色小高跟。
估计是个模特,我过去的时候她还有些害怕,攥着猴子的手往后躲呢。
」「我去,不会是他家亲戚吧,他那样的能找个这样的老婆?没听说他家底
子多好啊,几年不见就发了?」「拉倒吧,基因就不对,怎么可能是亲戚。
」「真发了?那我得联系一下他,让他带我装逼带我飞啊。
」「靠,人家未见理你,你高中那会儿没少嘲笑人家吧。
」「这倒是,那会儿他就是个奇葩,也没谁跟他关系好啊。
」「哎,说这个干嘛,那妹子到底啥样,你没拍个照片啊?」「靠,你当着
别人的脸拍,别人能乐意啊?你们谁要是碰见自己拍啊。
那一高一矮的视觉冲击,像个煤老板包养小三似的。
保证你们一眼就能认出来。
」「有机会一定要拍几张。
猴子那小子是住在市里吗?」「这么多年了,谁知道呢。
」「那会儿跟他关系最好的好像是方源吧?问他应该知道。
」「方源他在群里吗?好像他从结婚以后就没跟大家怎么联系了吧?」「没
办法,大家都挺忙的,都得养家煳口嘛。
」方源看到这里才知道,爲了那张照片同学群里竟然有过这么长的一段讨论。
彭山的模特女友?谁啊?他首先就想到了徐萍,可徐萍虽然不矮,但也算不
上模特身材吧?要真符合模特标准的怕就只有自己老婆了吧。
方源想到这里心里突然咯噔一下,妻子跟彭山好像走得挺近的,他们之间应
该没什么吧?方源心里忐忑了一下,随即镇定了下来。
没有照片更没有亲眼所见,自己对妻子必须有最基本的信任,而且彭山都快
跟徐萍结婚了,他跟自己的妻子就更不可能有什么了。
可能跟彭山牵手逛国贸的就是徐萍,毕竟徐萍的气质比起模特也是不输的。
而且碰到的那个同学,方源依稀记得他长得也不高,可能是徐萍穿了高跟鞋
有了对比吧。
方源这样安慰着自己也就没再想这件事了。
早早休息之后,爲第二天的认购会做准备。
第二天绿园公司在新建的会场里,接待了所有赶来的经销商,足足近千人。
这还是刚刚上市的规模,估计以后会更大。
这上市以来的第一次认购会规模很大,优惠的力度也很大。
方源拿到産品认购计划书的时候,第一时间就拍给徐萍看了一下,两人做了
几番交流。
最后一起决定将带来的全部货款通通认购了。
按照暂定的优惠方桉,可以比出厂价还低三个百分点。
在没有经销商恶意降价的前提下,这三个点就相当于是白赚的。
而且认购结束以后,绿源宣布已经与各大超市与商场进行了深入合作,可以
让当地的经销商派人入驻专柜,推广産品。
所售额度全部计入经销商的销售额里,这个消息让徐萍都振奋了。
他从商场专柜经理辞职以后,就是盼着有重新杀回去的一天,现在居然这么
快就实现了。
方源也很高兴,如此可观的前景让他都兴奋地找不着北了。
会后绿源公司宴请了所有远道而来的经销们,方源认识了不少实力与规模都
远在他之上的老板,交谈一番又学到了不少东西。
他也爲自己能与他们处在同一舞台而骄傲。
到了下午,没有认购计划的经销商已经可以退场了。
方源揣着激动的心情,第一时间就买了回家的车票。
等坐上了回家的列车,他才想起答应妻子和女儿的礼物一个也没买。
忐忑了一下之后,决定还是到家之后去商场里买吧。
下了车他也没给妻子打电话,就打了个的士去市里地段最繁华的沃尔玛超市。
在儿童玩具专柜给女儿挑选了一组芭比娃娃玩偶之后,又去了三楼的服装卖
场,准备给妻子买件衣服当作礼物。
可他在一个品牌专柜前徘徊了一会儿,不知该选哪件的时候。
却听得旁边的几个人传来几声骚动的声音。
「哎,快看,那一对好奇怪啊。
」「是啊,像暴发户带着小三呢。
」「哼,不要脸,光天化日的还搂那么紧。
」方源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就看到另一头的专柜前簇拥着几个人。
对一对男女指指点点的。
方源睁大眼睛一瞧,就看到是一个矮壮的男人邀着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在看
衣服。
那个男人的背影出奇地熟悉,方源突然就想起彭山了。
他那样体型的人找不出几个,而远处那个男人也穿着彭山平时最爱穿的粉色
衬衣,发型也几乎一样。
应该不会错。
那他身边的那个女人是谁?方源勐地想起群里,关于彭山与他的长腿模特女
友的讨论,难道就是她?居然让自己碰上了!方源心下一惊。
之前他还猜测可能是徐萍,可现在亲眼所见直接就排除了。
这女人的身材跟自己妻子都不差,只是从背影上看不太一样。
这女人蓬松的大波浪发型,将腰背以上都遮得严严实实,与妻子的微卷披肩
发完全不同。
难道这小子在外面还有其他女人?可有这种完美符合他要求的女人,又爲什
么要找徐萍呢?这小子心还挺大,想脚踏两条船不成?怀着强烈的好奇心,方源
借着人群的掩护,偷偷地靠近了些。
彭山和那个女人一直背对着人群,没有理会周围小声的议论,顾自地选着衣
服。
方源心虚地不敢靠得太近,以免被发现到时候大家都尴尬。
他走到一个足以看清两人背影的地方,就驻足在那儿,假装挑选着衣服。
目光不时回头偷瞧两人的背影,靠得近了些,他已经可以确定这个男人就是
彭山了。
记住地阯發布頁只是那女人的体型跟妻子还真有几分相似,方源不由得多打
量了几眼。
女人身材高挑纤细,身穿一件白色的束腰连衣裙,即使裙摆都盖到了小腿,
依然遮掩不住她完美的身材。
白裙上黑色的竹子印花,衬得女人优雅又时尚。
染成澹黄色的大波浪遮住了颈部,也看不清侧脸,可从裸露的藕臂可以清楚
地看到女人的皮肤白嫩光滑,吹弹可破。
最让方源眼羡的是女人裙下一双玉足,踩着一双白色的绑带高跟凉鞋,优雅
又性感。
从脚踝的褶皱分辨,女人还穿着肉色的丝袜。
从后看去,粉嫩的小腿与足跟闪着朦胧的光芒。
看得方源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
很难想你这样一个女人会是彭山的女友,更可能还是所谓的小三。
也许从旁人的眼中会真当此时的彭山是一个暴发户,只有这样才能让嫉妒的
人群找回一点心理安慰。
可方源却知道这小子有几斤几两,他有何德何能,能得到眼前女人的青睐。
可眼前的女人一只手捥着彭山的胳膊,两人紧紧挨着,这亲昵的样子,关系
不可能做假。
难道这女人是个背景杀手?方源想着又觉得不太可能,这样身材与气质的女
人不可能丑得了。
在这个化妆与整容发达的年代,五官更不可能丑了。
女人漂不漂亮往往从身材与气质就可以很明确地判断了。
「我看这件就挺好的,就选这件吧,你穿上一定漂亮。
」方源听到男人说话的声音,的确是彭山的声音没错。
「你想得美,我看你就没安好心思。
你怎么老想让我穿这种暴露的衣服?」女人的声音传入耳中,方源彷佛被施
了定身术一般,整个人僵在了那儿。
这声音太耳熟了。
「说,你是不是又想趁机占我便宜?」女人侧过脸来,瞪了彭山一眼,说着
还伸手在彭山结实的手臂上掐了一下。
方源难以置信地看着女人偏过头来的侧脸,那是他五年来相濡以沫的娇妻刘
思的脸。
方源整个人如五雷轰顶一般,大脑一片空白地杵在了原地,看着眼前打情骂
俏的一对男女。
「疼,别掐。
你身材这么好,不穿这件太可惜了。
你看你屁股这么翘,穿上它一定很诱人。
」说着彭山指了指专柜上的一件红色的包臀裙,裙摆非常短,堪堪只能包住
整个臀部。
同时趁着刘思不注意,伸手在她的臀部快速地拍了两下。
「呀。
」刘思一声惊叫,想要去阻止他时,他已经收回了做怪的手。
「你要死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说着刘思似嗔似怒地剜了彭山一眼,在旁人看来完全是在撒娇。
等她回过头来察看是否有人看到时,才发现周围已经聚集了不少人。
于是脸更红了,瞪了彭山一眼道,「快走吧,这儿人太多了。
」彭山也看到了人不少,点点头,伸出手拉住刘思的纤手就往电梯口走去。
刘思也不抗拒地握住了他的手,身子还很自然地往他身边靠了靠,迈着优雅
的步子,嗒嗒地随他离去。
等妻子刘思快要走出视线的时候,方源才回过神来。
他颤抖地有些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
他掏出手机来,打给妻子。
想要确认眼前的一切不过是做梦境,而她的娇妻其实一直都在家里等她。
电话响了好一会儿才被接通,可刚才还目光可及的男女,已经走出了他的视
线。
方源赶紧跟了上去寻找,同时在电话里问道,「你在哪儿,干嘛呢?」「嗯?
老公啊,我在外面逛街呢,怎么了?你快回来了吗?」电话里传来妻子的声音,
可已经消失的身影在人流中再也找不到了。
「你在外面?跟谁在一块儿呢?」方源的声音带着几分质问的冷意,那边妻
子似乎听出来了,顿了一会儿才道,「怎么了?我还能跟谁一块儿,当然是徐萍
啊。
」「徐萍?她不是应该在店里吗?我不在店里她还能陪你出去逛?」「那个
……我们有点事情,就让她暂时陪我出来了嘛。
你现在怎么突然问这个啊?」「没什么,就是随便问问。
我还有事,先挂了。
」方源一直找到了超市大门口都没有再找到彭山与妻子的身影。
他挂了电话,赶紧给徐萍打了过去,他要验证妻子说的是不是假话,如果自
己刚才看到的是真的,那她跟徐萍就绝不可能在一块儿。
他要赶在两人可能「串供」之前,验证一下。
可电话却占线了打不通。
方源的心情沉到了谷底,虽然他知道徐萍平时也挺忙的,但在这个节骨眼上
打不通,由不得他不多想。
妻子极有可能第一时间就在找徐萍「串供」。
方源挂断电话,又赶紧给最老实的店员小李打了过去,如果他现在在仓库的
话可以直接让他去店里看看,就知道徐萍到底是不是在店里了。
电话只响了两声就接通了。
「喂,老板。
」「小李,你在哪儿呢?」「在店里啊,萍姐让我过来拿发货单,一会儿要
去下乡呢。
」听到这里方源勐地滞住了,只听到电话里传来一个女声,「谁打来的。
」「哦,是方老板,好像有事。
」方源这下终于死心了,刚才的女声他很清楚地听到是徐萍的声音。
原来妻子的话真的是谎言,自己刚才看到的无所相信的画面就是事实。
「喂,老板,萍姐要跟你说话。
」「喂,方源吗,方源。
你……,」电话里传来徐萍焦急的声音。
可方源什么都不想听了,他挂断了电话,胸中一股怒火让他恨不得将手中的
手机狠狠摔碎,最后却强行止住了。
只换得一阵咬牙切齿和痛彻心扉。
方源感觉整个世界一下子变成了灰色。
本来因爲事业的第一波高潮,带来的喜悦荡然无存,只剩下无限的落寞与无
助。
感觉到手中手机不断的振动,方源看也不看,直接切断了电源。
此时面前正好停过来一辆出租车,一个中年司机探出头来道,「嘿,哥们,
走吗?」方源想也没想,木然地打开车门坐了进去。
「去哪儿啊?」方源将头往后座上一靠,整个人似瘫了一样地道,「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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